第52章养成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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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谢棠看着屏幕里气势汹汹步入奉天殿的美妇人，特意去调了一下她的资料信息，这是作为系统的特殊功能，可以任意查看每个角色的身份信息，除了任务者，任务者的身份信息是不可以查看的。

皇后名叫崔昭，是已故太后的侄女，出身大世家崔氏，父亲是镇远大将军战死沙场，唯一的哥哥如今也在镇守边关。

当初裴鸿度能弑父逼宫坐上皇位，皆是崔昭的父亲和哥哥拼死扶持，崔昭在裴鸿度还只是不得宠的皇子时就嫁给了他，算是患难夫妻，一路陪着裴鸿度走上万人之巅，她也顺理成章做了皇后。

只可惜崔昭膝下无子无女，她曾经怀过一胎，却被裴鸿度的一位宠妃害的小产伤了身体，之后就再也没有怀过孕。

如今崔昭扶持的太子是大皇子裴容景，大皇子的生母是个不得宠的美人，在大皇子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大皇子被继在了崔昭名下，从小被崔昭养大。

当初裴祯的母亲会大出血，就是因为崔昭在她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大出血后崔昭还命太医不要保孩子，最好母子皆亡。

可惜当初那太医于心不忍，没有真下狠手，裴祯就这么命大活了下来。

不愧是男主。

这么看来，崔昭必定是来阻止裴祯被认回皇子的。

果然，崔昭一进来便道：“臣妾听闻陛下突然得了个儿子？”

画面之中，崔昭扶着嬷嬷的手看向了裴祯。

裴祯坐在位子上也抬眼看住了她，却不曾起身行礼，眼神里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

崔昭却在看到他时微微动了动眉毛，他生的与裴鸿度年少时十分相似，只有那双眼不像，看来还真是裴鸿度的儿子。

来之前崔昭就已查问清楚了，裴鸿度早已让这个“儿子”在奉天殿住了好些时日，也调查了好些时日，什么神女异象，她竟是丝毫不知。

裴鸿度瞒的可真是滴水不漏。

她知道裴鸿度已经调过侍寝记录、太医、那个叫红姑的嬷嬷，这叫裴祯的生辰之日正好能对上他母亲当初侍寝有孕的日子，太医滴血认亲那老一套也已经确认无误，裴鸿度是已经确定了这个废宫找到的少年就是他的儿子。

崔昭只笑着说了一句：“还真是与陛下年少时有些相像。”她如今不能咄咄逼人的否认这少年是裴鸿度的儿子，若是逼得裴鸿度去调查当年之事，她怕牵连出自己来。

因为当年替裴祯母亲保胎的太医是她的人，而在裴祯母亲大出血之后，那太医信誓旦旦说孩子已经掉了，没过多久那名太医就辞官带着全家离开了。

她如今也找不到他，怕裴鸿度将人找出来。

“这样大好的喜事，陛下为何瞒着我？”崔昭看向裴鸿度。

裴鸿度脸上挂着笑意，开口道：“一直在查他的身世，没有确认之前朕不想声张。”他又看向裴祯道：“阿祯你该称呼她一声母后，还不起身行礼？”他既不想与崔昭解释，也不想崔昭插手这件事。

裴祯坐在那里，听他说完才慢慢起身，却像是不知如何行礼一般，看看其他内侍宫女，又看看裴鸿度，然后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一样朝崔昭一拜，口中叫道：“母后娘娘。”

崔昭诧异了一下，见他拜完之后愣头愣脑的直起身，又扯着袍子又坐回了座位上，看向裴鸿度问：“什么时候放饭？”

他……是个傻子吗？怎么看起来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的痴傻模样？

母后娘娘？是听宫人叫她娘娘，裴鸿度又让他叫母后，所以组合起来的吗？

是装的？

崔昭看向裴鸿度，却见裴鸿度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像是已经习惯了裴祯如此说话、做事的模样，看来这几日裴祯在裴鸿度面前都是如此。

“是用膳，不是放饭。”裴鸿度居然语气十分温柔的在纠正他道：“你只需称呼她为母后，明白吗？你已不在废宫中，有些说话和礼仪该学一学。”

崔昭有些惊讶的看着裴鸿度，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耐心的教导过他其他的儿子。

裴鸿度挥手命冯元端了点心来，先给裴祯，又对崔昭道：“他在废宫中长大，没有人教导过他，他也从未与人交流过，所以他言语、行止与他人不太一样，你不要介意。”

是吗？

崔昭看着冯元带宫女给裴祯上了一桌子点心、果子，那裴祯如同狗见到吃食一般毫无礼仪的伸手抓了就往嘴里塞，一口接着一口，根本不抬头看任何人。

她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痴傻，但废宫中八年多，就算是个正常人也养废养傻了，他已经八岁了想要恢复正常也非易事。

“唉。”裴鸿度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光是纠正裴祯吃饭这一点就没有做到，他好像永远都如同饿狼一般，学不会正常吃饭。

他也怀疑过，裴祯是不是有些问题，但太医诊治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环境导致。

好在裴鸿度也不太在意，奇人必有异相，他只是需要这个福源在身边而已。

谢棠在系统里看着裴祯，有些乐了，她相信这些不是裴祯装的，他平日里也是如此，当初她刚见他也觉得他像个傻子。

但他越是这样越好，越像傻子才能越让皇后放心，让他的敌人不把他当回事儿。

很好，这个宿主也挺省心。

谢棠看着崔昭坐在了裴鸿度身侧，笑盈盈说：“臣妾听说是什么凤凰神女显现，指引陛下找到了他，臣妾虽是为陛下高兴，但凤凰神女一说实在玄妙，陛下还是别太当真好，若是真有神女、菩萨，这天下早没有冤屈了。”

这位皇后比谢棠想象中还要强势一些，她这样说摆明了是在暗指裴鸿度被忽悠了。

裴鸿度脸上的笑意顿时少了，看向崔昭道：“朕知你不信鬼神之说，但言语上应当注意些。”

崔昭又笑了：“怎么？陛下怕神女听到？若神女真能听到倒是好了，让臣妾也开开眼。”那笑中藏着讥讽。

裴祯吃点心的手指顿了一下，看向崔昭，眼神中有了不悦的情绪。

谢棠在系统外托着腮也笑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她点开了商城“叮叮”购买了两个道具，直接使用在崔昭身上，神女听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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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正在说话的崔昭突然紧抿上嘴没了声音，她自己都是一愣，用力的想张开嘴巴，却发现嘴巴像是黏住了一样死活张不开，她的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鸿度扭头看向了她，只见她脸色憋得通红，双手抓着自己的嘴巴和喉咙，不停的在……挣扎？

“皇后？”裴鸿度吃惊的叫了她一声，她猛地站了起来发不出一丝声音的试图张开嘴巴。

殿外突然响起一声晴天霹雳——“轰隆！”

那声音巨大是仿佛要将奉天殿劈开，地面都跟着震颤。

裴鸿度这下真惊了，忙起身抬头看向殿外：“神女？可是神女听到了？”

他快步走出了殿外，却没有见到凤凰双鸟出现。

殿中崔昭却已急疯了一般，她的嬷嬷、宫女急的直叫她：“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崔昭如何也张不开嘴巴了，只听见吃点心的裴祯闷声说了一句：“菩萨惩罚你了。”

崔昭看着裴祯，一瞬之间浑身发冷，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的嘴巴仿佛不是她的了……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菩萨神女！可是她、她的嘴为什么张不开了？

“请太医！快请太医！”她的嬷嬷急忙道。

裴鸿度却在殿门口转过身来道：“恐怕太医来了也无用。”一定是惹怒了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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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具叫【禁言】，只用5万积分，比那个【晴天霹雳】便宜5万，但时效很短，也就两个时辰。

谢棠并没有生气，只是闲着也是闲着，送她个大礼包，让她明白，她在做“天在看”，希望她稍微收敛一些不要对裴祯动手。

反正大皇子再过两年就会死于过度服用五石散，她与裴祯为敌没有什么用。

——[菩萨你在吗？]

裴祯忽然在心里叫了她。

——[菩萨你生气了吗？]

他在心里问她，抬起头看向了殿外的阳光。

——[等我以后做了太子，就杀了她。]

傻子，等他做了太子也杀不了皇后，他会需要皇后的家族势力，这条路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快意恩仇。

“在发什么愣？”

金拂玉进来摸了摸谢棠的脸笑道：“你是忘记了，今日也是你复学的日子？”

谢棠一张脸顿时垮了，是啊，今天也是她重新开课的日子！

谢清风最重视读书，所以打小就给谢棠请了女先生，哪怕老太太不许，也执意要让阿棠读书识字。

谢棠从五岁就开始天天上课，好苦啊。

她趴在桌子上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了，像是生病了一般，她如今恢复了记忆，从前学过的全记得了，却还要再去读书！

“快些，哪有第一日就迟到的。”金拂玉催促她。

她只能苦着一张脸关闭了系统，一时之间就觉得裴祯也太舒服了，裴鸿度什么时候给他找个老师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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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如她所愿，裴鸿度认回裴祯这个儿子之后没两日就送他去与其他皇子一起读书。

裴祯其实是识字的，只是识的不多，加上裴鸿度还给他安排了学宫中礼仪，他在尚书房中根本跟不上其他皇子的课程。

那些皇子们背地里都叫他傻子，有一次被裴祯听见了，他在尚书房中直接将那几个皇子全打了。

他虽然看着瘦小，可这些年在冷宫中没少跟那些疯女人抢吃的，打架很在行。

这一场架被太傅告到了裴鸿度跟前，几个皇子全被打的不轻，裴祯自己脸上也青青紫紫。

太傅直接说，他实在没有能力教导七皇子裴祯。

裴鸿度没有法子，这些日子以来裴祯一直留在他旁边的寝宫中，原因无他——只要裴祯在，他的头痛痼疾就不会复发，噩梦也没有再出现过，甚至他身体也比从前更好了，有次围猎他带了裴祯，山林中的猛虎竟匍匐在裴祯跟前，任由他抚摸。

裴祯就是他的福源，他必然要将裴祯放在身边。

可裴祯又确实难以教导，光是吃饭时狼吞虎咽就纠正到现在，他才学会用筷子，礼仪更是学的一塌糊涂，唯独骑射学的好。

但身为皇子总不能一直像乞丐一般。

裴鸿度没有办法，只好单独为裴祯请了先生来，单独教他。

但是连着换了两个老师都毫无成效。

一直闹腾了好几个月，裴鸿度几乎想要放弃了，就这样养他一辈子好了，朝中传来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说是前首辅的儿子春山水在浙水闹了一件事，还惊动了老首辅让老首辅来向裴鸿度请命——身患眼疾也能参加科举。

裴鸿度听着有趣便细问了问，原来是春山水的一位弟子身患眼疾，几乎全盲，闭着眼答卷，却在童试拿了第一。

但因为眼疾要被取消成绩，也不许他参加明年开春的乡试。

所以春山水才闹了起来，质疑科举的规定，要为这个弟子请命。

这事确实奇，闭眼答卷都能拿第一，裴鸿度既好奇那名弟子是什么奇才，又好奇春山水是怎么教导出这样的弟子的？

当下，裴鸿度下了两道旨，一是召春山水回京做裴祯的师父授课。

二是特批保留那位少年的童试成绩，却没有特批他能参加乡试。因为就算参加了乡试他能够再拿第一又有什么用？双眼皆盲之人既不能入朝为官，又无法继续参加科举。

保留他的童试成绩，已是没有先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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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圣旨很快传到了凤鸣书院。

人人皆恭喜春山水，只有春山水愁眉不展，他并不想回京去，但他父亲寄来的家书中提到父亲重病缠身，恐怕熬不过这场冬季了。

而他想为谢莲崖争取的也没有争取到，一个童试的成绩保留有何用？他想要的是谢莲崖公平竞争的机会，这半年多的师徒相处下来，他越来越惊叹谢莲崖的才华，原本他也想无心让谢莲崖追名逐利，可是这样的才华若是连被人看见的机会都没有，未免太可惜，太叫人痛心了。

他想了一整日，终于决定要带谢莲崖一起回京，京中太医院名医众多，就算治不好谢莲崖的眼睛，京中也有更多机会。

他亲自登门谢家，去与谢莲崖，与金拂玉商议此事。

可是谢莲崖却拒绝了。

“你不去？你说你不去？”春山水不可置信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你为什么不随我去京中？”

谢棠抱着暖手炉在回廊下看连翘在逗小猫玩，这只小猫是春先生送给她的，一身黑毛毛，与他的雪白小猫刚好凑成黑白双煞。

今年冬天冷极了，可是还是没有下雪，夏天时她就在盼着今年冬天能下雪了，那样她就能和谢锦、顾敏君他们去雪地里打猎了。

可她记忆中浙水这个地方就没有下过雪，她倒是有些想念上一世思过崖上的大雪，冰天雪地，人的睫毛上都会结出冰霜。

背后屋子里传出谢莲崖的声音，他的声音总是那么静：“先生，我知道你一番苦心皆是为我好，但我不能随你去京中。”

“为何不能？”春山水着急的问他：“可是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你放心，你随我入京自然随我同住。”

“是啊。”金拂玉也道：“你叔父也在京中，你去了他定然会照顾你的，莲崖你不必担心这些，春先生说得对，说不定去京中就能看好你的眼睛了，你读书这么好，不该浪费在这个小地方。”

谢棠垂下眼抱进小暖炉，她其实也觉得大哥哥随同春先生去京中会更好，大哥哥的眼睛已经治了大半年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一点转机，或许他的转机就在京中。

去了京中就能看好了。

虽然这大半年的相处下来，她有些舍不得谢莲崖，但是再过一两年她也能和母亲一同进京找父亲了。

屋中的谢莲崖似乎在沉默，好半天才开口道：“我想留下来照顾阿棠。”

“什么？”春山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要留下来照顾阿棠那小丫头？你又不是一去不回，再说她还可以入京找你啊。”

“先生。”谢莲崖静静的说：“我很清楚，或许我的眼睛这辈子也好不了了，去京中不过是一次次失望而已。”

谢棠听着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心酸起来，她想起童试结果出来那一日，英哥哥考了第九名，老太太便设宴庆贺，谢莲崖明明拿了第一却连入席的机会也没有。

老太太在宴席上神采飞扬的夸赞英哥哥，旁人问起谢莲崖，她笑着说：“他运气好遇上的春先生这样的先生罢了，便是走运考了第一又能如何？一个瞎子，这辈子就那样了。”

他那时坐在他的小院子里等她，昏暗的廊下他一遍一遍在默写功课，因为他眼盲，所以他要付出比别人多百倍的努力，每日从书院回来，他都要将白天听到的功课再默写几遍。

他那么努力，到头来不过是一次次失望罢了。

他会难过？会心酸吗？

谢棠手指被暖炉捂的很热，春先生还在劝他，万一呢？万一有机会好呢？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

他只是听着，然后很安静的说：“没有放弃，只是在我心中第一重要的并非康复，也绝非前途。”

“那你告诉我，你心中第一重要的是什么？”春山水着实有些生气了问他？

谢莲崖沉默了许多秒才说：“阿棠。”

回廊下的谢棠心就像是暖炉里的炭火一般，荜拨荜拨小小的响动着，他……何苦……

“或许先生会恼我，会怪责我，会无法理解我说的话。”谢莲崖静静说：“但我此生是因为阿棠才开始的。”

谢棠睫毛轻轻颤动着，她想起她曾经和谢轻寒说的话——我是为您而诞生的。

他记得，这些他居然耿耿于怀的全部记得。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她是骗他的吗？她是为了骗他绑定才这样说的。

“我想康复，想要大好前途，可我更想陪着阿棠长大。”谢莲崖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听见他似乎起身了，“莲崖谢过先生厚恩。”

春山水重重的叹了口气。

回廊下的谢棠也轻轻叹气，谢轻寒好傻。

她点开商城，浏览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在道具里找到可以治好眼盲的道具，要是有这种道具她狠狠心就给谢莲崖买了。

可是没有。

怎么办？要不要绑定他，给他发布任务让他跟春山水走？

他治好眼盲的机遇说不定就在京中，若是为了她留在浙水，会不会就此改变了他的命运？他会这样一直眼盲下去，成为不了首辅大臣，那裴祯前期的重大助力就没有了。

谢棠站在回廊下纠结至极，听见春先生很无奈的说：“若我走了，你恐怕连凤鸣书院也待不下去了，明年开春谢英和顾敏君他们就要第一次参加乡试试手了，你会被他们甩开，你……甘心吗？”

是了，春先生走了之后，书院恐怕不会再对谢莲崖格外照顾，他去听课也会被甩开一大截。

“随我进京，说不定你可以入宫做皇子的伴读。”春先生最后道：“我从前收你为弟子时李大人劝过我，那时我觉得你并非追逐名利之辈，但后来我发现是我想错了，你与我不同，你若不百倍上进恐怕连平等读书的机会都没有，你好好想清楚吧。”

“我已想好了，先生。”谢莲崖依旧没有丝毫动摇，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回廊外的谢棠却点开了系统，先把她的【男主系统】改了个名字，改成了【主神系统】，然后才在附近可绑定的那些角色与任务者中找到了[反派谢莲崖]，选择了绑定。

“叮”的一声中，系统在她面前展开，上面显示着——[已绑定反派谢莲崖]。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积分入账的声音，是之前谢莲崖完成[偶遇恩师]这项任务，累积的50万积分。

房间里正在说话的谢莲崖声音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