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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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热迟迟不能消散,宋星斐的浑身都被汗水打湿,疼痛穿透躯体,渐渐麻痹了心脏。

江重渊像不知疲倦的凶戾野兽,对宋星斐濒临破碎的身体征讨不休。

他像魔怔似的逼宋星斐看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又在一次次灭顶的欲望中欣赏宋星斐屈辱的表情。

那表情明明如此愤恨,却被情欲烧的发烫,睫毛挂着湿润的泪液,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水火碰撞,宋星斐不知被顶到了哪一个点,眼泪彻底失控了。

他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硅胶娃娃,被背叛了自己的爱人压在身底下发泄。

没有人肯听他的声音,没有人在意他的屈辱。

江重渊满意地低声笑了笑,作势去亲吻宋星斐的嘴唇。

“斐哥,你看,你还是爱我的。”

江重渊的声音宛如幽灵一般刺激着宋星斐岌岌可危的脆弱神经:“你都爽哭了,为什么不肯承认你还爱我。斐哥,跟我回家好吗,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星斐被迫仰着头同他接吻,呛得直咳嗽,江重渊却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知是第几次,宋星斐晕过去又被弄醒,被迫开阖的部位早已红肿,像淫靡的娇艳花朵,一股一股地吐出白色的汁水。

……

像是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宋星斐骤然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

房间里空空荡荡,早已没有了施暴者的身影。如果不是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身下撕裂般的痛楚,他真的宁愿昨晚只是一场噩梦。

手铐在他晕过去之后被解开了,宋星斐看着手腕上划出的细微血痕,眼前恍惚间又闪过锃亮的铁环。

他没有发烧,江重渊在他晕过去之后不但帮他清理过身体,还替他抹了药。

宋星斐看着床头柜上的云南白药,耻辱的记忆再一次浮现面前,他再也忍不住怒火,将柜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房门打开,江重渊刚好看到这一幕。

宋星斐猩红着眼睛,声线嘶哑:“滚出去!”

江重渊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看着宋星斐时的样子和从前别无二致,温顺又无辜。

“还疼吗?”

江重渊不紧不慢地走向宋星斐,宋星斐全身赤裸,昨夜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宋星斐眼眶通红,恨透似的瞪着江重渊,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被凌虐的美感。

江重渊体内的燥热被宋星斐点燃,但他想到什么,垂眸笑了笑,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斐哥,我给你买了早餐,起来吃点吧。”

他的确像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情人,随时随刻穿上人皮,成为另一个人。

“你听不懂人话吗,江重渊,我让你滚出去!”

倘若宋星斐现在不是赤身露体,可能真的会往江重渊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来一拳,他二十几年的修养顷刻间如山洪崩塌,愤怒和屈辱占据了全部大脑。

可他越是像个疯子般无能狂怒,江重渊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冷静。

江重渊兀自打开早餐的包装袋,温声说道:“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胡萝卜牛肉馅,排了很久的队呢。”

几分钟后,宋星斐抓起袋子摔在地上,他只披了一件睡袍,锁骨和喉结因愤怒而剧烈地起伏波动。热腾腾的早餐撒了一地,江重渊只是平静地低头注视着地上的粥点。

“滚!”

宋星斐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搡江重渊,起初江重渊并没有反抗,任由宋星斐发泄,直到宋星斐将人推到门口,刚想开门把人轰出去。

江重渊牢牢地扣住宋星斐将门开了一半的手,力气惊人,冷冷地提醒道:“斐哥,你不会想让人看到的。”

说完,门再一次重重地闭合。

宋星斐被江重渊反手按住门上,胸腔抵着房门,一只手自下而上掀起了遮挡的布料。

“吃了这么多次亏,怎么还是学不乖呢。”江重渊像是无奈又宠溺的男友,叹了口气道:“斐哥,你跟我动手是讨不到好处的。”

手指混着黏腻湿滑的药膏探入,宋星斐几乎不受控地呻吟了一声:“嗯呃……江重渊,你住手,滚,滚出去……”

江重渊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探索着柔软紧致的凹凸处,轻声说:“斐哥,你喊得再大声一点,让林欣仪也听听。”

宋星斐听到他口中说出的名字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江重渊似乎十分满意,将身体缓缓地挤进,低声道:“斐哥,你紧张的时候,下面特别紧。”

宋星斐被按在门上做,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抻开,鲜红的血丝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他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但江重渊像是故意刺激他的敏感点,一次比一次强烈。

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宋星斐的心脏猛地紧缩,咚咚地跳个不停。

最后,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宋星斐的呼吸像是被扼住般,眼前一片漆黑。

敲门声响了起来,林欣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哥,你醒了吗?”

“斐哥,回答她。”

江重渊用只有宋星斐能听见的音量在宋星斐耳边说道。

宋星斐咬着牙,他单是忍住因生理原因发出的声音就已经筋疲力竭。

隔着薄薄的一扇门,林欣仪就站在他对面的位置。

宋星斐觉得绝望,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江重渊能杀了他,而不是像这样折磨他。

“哥?”

林欣仪的声音再度传来。

江重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来,将宋星斐整个人带到床上,然后命令般地道:“回答她。”

“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叫司机来接我们。”

“不,不用!”

宋星斐有些慌乱地道:“我醒了,就是……还有点困,你先回去吧。”

林欣仪一头雾水,说道:“哥你嗓子怎么这么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还是让司机来送你去医院吧。”

“真的不用了……欣仪,回去,你先回去。”宋星斐险些失声叫出来,他咬着嘴唇,半晌才艰难地道:“我只是想多睡一会。”

“哦……那好吧。”林欣仪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又在原地驻留了一会儿,宋星斐也没有再说话,她想了想,说道:

“哥,还是想跟你说声谢谢,昨晚一直陪着我,我还害你受了伤。”

林欣仪说道:“家长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说的,谢谢你一直帮我,还帮了我那么多。”

说完,林欣仪最后道:“那我就先走了,回头你醒了我们再联系。”

“呃……”

宋星斐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太痛了:“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看我身败名裂还不够,还想让所有我看见我被你折磨的样子。”

江重渊的神情极为不满,说道:“斐哥这么担心被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

“江重渊,你就是个疯子,禽兽……”

江重渊俯身吻了吻宋星斐的嘴角,温柔地道:“斐哥骂人的样子也好看,再多和我说几句话吧,我爱听。”

“滚……滚!”

“斐哥为什么还不明白。”

江重渊的语气冷了许多:“你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你真以为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宋星斐绝望地闭着眼睛,眼泪流了满脸:“江重渊,我恨不得自己从来没遇见过你,你就是一个怪物,没有感情,没有良知,不论你演得多像,都不能掩盖你的本性。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别折磨我了……”

“你说的对。”江重渊脸上没任何表情,“我是怪物,不懂你口中的情情爱爱,那又怎么样?本来我也不需要那些累赘琐碎的情感,但是你别忘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宋星斐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

“江重渊,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次次地企图把你拉出深渊,我以为自己是在帮你,但是我错了,你就是一个魔鬼,是你把所有人拉进深渊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同情心泛滥,不该管你的死活,不该给别人犯的错买单。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

“斐哥,你当然欠我。”江重渊淡淡地凝视着宋星斐满脸泪水的模样,指腹轻轻擦去那些水渍。

“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江重渊的目光闪过一抹固执又天真的暗光,一字一顿地道:

“你要说到做到。”

褪色的记忆像被锁链困在海底的石头,沉重又潮湿,冰冷一遍遍地袭击着宋星斐。

宋星斐恨自己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江重渊问自己:“你会永远陪着我吧?”

而宋星斐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他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为什么……为什么。”

宋星斐陷入了找不到出口的迷宫,一遍遍地重复,不知是在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还是在质问江重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江重渊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将宋星斐挡住红肿眼睛的手拿开,像是珍宝一样握在掌心,又吻了吻宋星斐颤抖的手背。

“斐哥,你答应我了就要做到,我说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你的眼睛总是看着别人,不管是顾盛池还是林欣仪,你的眼睛这么漂亮,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斐哥,做我一个人的收藏品吧。”

江重渊低声呢喃道。

事到如今,宋星斐终于明白,比起永远得不到江重渊的真心,更加可怕的是得到一个怪物的真心。

因为江重渊的真心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爱”这个字眼,同等替换的是占有和毁灭,恰恰是这样原始的兽性,比普通人的爱更加强烈和直接,也早已超出了宋星斐能够承受的范畴。

江重渊不知道怎么去爱,也无法学会如何去爱。

他给予宋星斐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极寒的长夜,他是噩梦里蛰伏的魇兽,轻而易举地摧毁宋星斐的生活,逼迫宋星斐和自己共同沉沦在阴暗的深渊里,直到百年。

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