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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热吗?”

唐错解释,“不是还要出去吗?”

唐绪手上动作未停,利落地将他的围巾、大衣都卸在了床上。之后他展开双臂,将唐错拥住,说,“先抱一抱。”

“……哦,”唐错睁着眼睛靠在唐绪的怀里。吻着唐绪身上的味道,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越来越习惯这样的拥抱。

尽管夜晚的哈尔滨的确很冷,但中央大街的人依然很多,街上挤挤攘攘的。唐绪伸手要去拉唐错的手,却被唐错一个不太明显的闪身躲开了。

由于被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唐错只露出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此时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唐绪扯着嘴角笑了,随后边慢悠悠地摘掉一只手的手套,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旅行么?”

唐错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唐绪与他对视,手上却带了几分强硬地拉住了他的一只手,同样摘掉了手套。

“因为旅行使人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身份,没有姓名。”他眼角带笑,在流离的七彩灯光中将手与唐错交握,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所以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唐错被他这样带着往前走,等反应过来,还是不自主就想要挣开。他谨慎小心惯了,倒不是为自己谨慎小心,而是为了唐绪。

唐绪将他攥紧了些,又捏了捏他的手,“放轻松,没关系。”接着他朝前方挑了挑下巴,凑近唐错小声说,“你看前面。”

唐错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立时有些惊异。前面走着一对男生,一个的手插在另一个男生的臂弯里。放在别人眼里,大概是很旖旎的姿势,旖旎而惹人争议。

手上传来唐绪的温度,在四周彻骨的寒冷中格外地惹人分神。因为这与寒冷格格不入的温度,还有前方看似与四周格格不入的背影,唐错才第一次在川流的人群中,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恋爱的滋味。

这个世界对于不合“常规”的恋爱真的还没有那么包容,而当现实过于逼仄时,旅行便成了一种成全――再不济,他们也还是能找个地方,安心肆意地在街上牵手拥抱。

想到这儿,唐错的目光突然就松懈了下来,他朝着唐绪靠了靠,无声地给予他一个牵手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关于虐和甜的问题

虐:不会再有比前面更虐的了==

甜:他俩刚在一起甩掉了前半程的压抑之后应该会甜【在我看来……

这个文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跌宕起伏以后也不会发生他俩被发现谁护谁的壮烈情景基本上就是一个想靠近又不敢靠太近,恋爱与成长交织的故事可能会有些平淡无味既然有姑娘提了醒那我在这算是个预警吧。

第三十二章

或许是因为唐绪寥寥几语中向他传达的陌生之地的思想,唐错在这几天真的玩得肆无忌惮。在大冷的天气里说想吃马迭尔冰棍,两个人就带着手套,扒下口罩,一人举着一根冰棍边走边啃。沿着中央大街走到尽头,经过抗洪纪念碑,到了松花江的边上,唐错惊喜地发现冬天的松花江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游乐场。冰滑梯、冰橇、摩托车拉气垫,各式各样的娱乐设施,唐错都体验了一遍。

他们在到哈尔滨的第三天傍晚,才去了冰雪大世界,因为唐错说精彩的要留在后面。冰雪大世界的大门口人很多,唐错伸长了脖子看向前方窗口的购票规则,一条条读完以后从书包里摸出个东西,递给了唐绪。

唐绪垂眼一看,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说,“干嘛?”

“学生证啊,打折。”

“……”唐绪伸出一只手,给他推了回去,“不用。”

唐错不太明白,奇怪地问,“为什么啊?”他又看着那块牌子确认了一遍,“是能打折啊。”

有两个游客要从唐错身后挤过去,唐绪见状用胳膊护住他,免得他被四周的人群挤到。唐错还在纠结买票的事情,见他这不死心的样子,唐绪直接把他的学生证拿过来,塞进了他的书包里。

“诶……”

唐绪搭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接着放低身子,贴近他的耳朵说,“咱俩来玩,你买学生票,我买成人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唐错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有什么奇怪的。”

“我明明是带着男朋友来玩,你这学生票一买,我感觉我成了拐带着学生出游了。”

捕捉到一个“男朋友”,唐错的眼神滞了两秒,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去,装模作样地踅摸着前方还有几个人在排队,“那就买成人票吧……”

其实哈尔滨可玩的东西也并不多,四天的时间就已经玩得很全了。站在浴室里,唐错脱了衣服之后才想起来,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他们就要回北京了。

水龙头的水洒下来,水压不大,淅淅沥沥的水珠串成一串砸在地上,又由一个整体重新碎成无数个个体。唐错看着地上漾开的一圈圈水纹,出神间,才领会了一点离别的意味,与第一次旅行的离别。

任何一个名词前若是加上一个“最后”的点缀,都会倏然生出些失落与伤感,最后一场电影,最后一个拥抱,最后一顿酒席,最后一个晚上。唐错很舍不得这里。这些天他过的过于舒服闲适,竟使得他一个不防,卸下了压在心头的许多包袱,这种轻松的感觉他睽违了太久,所以舍不得松开手任它走掉。

有些失落地洗完澡,唐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忘记了拿内裤。他瞪着眼睛跟自己的睡裤僵持了很久,才终于垂下肩,不太情愿地拿起了它,打算先真空上阵,待会儿趁唐绪洗澡的时候再偷偷穿上内裤。

可是刚要穿衣服,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唐绪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条,内裤。

“我找衣服,发现你好像没有拿内裤。”

唐错全身赤裸着,对于唐绪的突然闯入自然是惊慌无比。而唐绪倒像是很镇定,缓步走进来,将内裤放在了台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

唐错愣在那里看着他,难道不应该出去吗?

浴室中因为一个热水澡而积累的水雾还未散去,湿漉漉地缠绕着柔和的淡黄色光线,直将那灯光绕得袅娜暧昧。

他扭着身子想避开唐绪的视线,奈何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再怎么扭也不过是换个方位展示自己的赤身裸体。他一时间窘迫无比,拿着睡衣堪堪挡住自己一些,抬起脑袋支支吾吾地问面前的人,“你不出去吗……”

唐绪似是笑着,走近了他。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这个问题对于此刻的场景来说,是很明显的不合时宜,而一切不合时宜的问题,都只有两个出处――要么就是因为憋了很久不得不问,要么就是临时起意、别有目的。

唐绪显然是后者。

在唐错刚刚草草应了一句,手忙脚乱地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拽掉了他手中的衣服。紧接着,唐绪从后面环住他,行云流水般的一阵动作之后,嘴唇就吻上了他的肩膀。两片薄薄的唇瓣烙在那朵花上,唐错一下子就抖了身子。

唐绪起起落落地亲吻着他独特的纹身,最后实在是心乱到了极致,唐错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呓语,“唐绪……”

他能感觉到身后被一处坚硬的东西抵着,即使是隔着层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烧得他难耐。而最让他觉得难堪的,是即使觉得羞,自己却还在渴望着。他不敢去肯定自己渴望着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这种渴望是对唐绪的一种亵渎,是将自己的不堪加诸唐绪的身上。

唐绪伸手抚上了唐错身前刚刚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东西,甫一接触到,唐错就像被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理智战胜了蠢蠢欲动的欲望,呜咽着要挣脱他。

“思行,”唐绪一只胳膊使了劲揽着他,一面啄着他的脸一边柔声安抚,“试一试,我帮你弄,会很舒服。”

唐错不肯,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不让他继续动。蒙在镜子上的一层水雾已经渐渐开始散去,他受不了触目所见的赤裸裸的自己,还是被唐绪抱在怀里。他喃喃地低头道,“不能这样……”

唐绪将他压向自己,眼睛紧紧地凝在镜中那张无措的脸上,“思行,每个人都会对喜欢的人有欲望,你对我有欲望,我对你也是,这很正常,不是什么难堪可耻的事情。”

唐错闭着眼睛,躲闪着镜子中的自己,后面来自于唐绪的压力越来越清晰,让他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烧得炽烈。唐绪见他仓皇的样子,抬起一只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另一只手上的动作未停。

“那就不看,好好感受。”

唐错又从喉咙里泻出两声轻微的哼声,依然隐忍压抑,却是丝丝含情。

因着下面越来越的刺激,唐错渐渐软了身子靠着唐绪,仰着头抵在唐绪的肩膀处,脖颈拉出一条坚韧的弧线,他眼睛紧闭着,却好似看到了世间的万千色彩。他没有试过任何除了自慰以外的疏解方式,此时被唐绪揽在怀里弄着,就好像跌进了欲望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在最后要到达巅峰的时候,唐错更加无助,他伸出手攀住了唐绪的胳臂,像抓着一根救命的浮木般紧紧地攥着,出口的呼唤已经带了哭腔,“唐绪……”

声音颤抖着,委屈着。很多时候,他好像只会叫这两个字。

唐绪忍不住去亲吻他的耳畔,却引来唐错更加难以自已的颤栗。他松开了捂着唐错眼睛的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紧绷着的身子搂得更紧,“我在。”

白灼的东西终于射了出来,唐错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经脱干,他软了腿,大脑一片空白地靠在唐绪身上,睁开眼时,眼前依然是一片混沌。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就又被唐绪扳过身子去接吻。

“唔……”

唐绪这个吻和平时明显不太一样,带着急躁的欲望。

“舒服吗?”

喘息的功夫,唐错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脸,点了点头。

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唐错的嘴唇都晶晶亮亮的。

唐绪看得心动,便又咬了上去,手上揉着唐错的腰窝,弄得唐错瘫软了很久都没从高潮的酸软中恢复过来。

听着浴室的水声,唐错懊恼地盯着天花板。

唐绪披了睡衣走过来,掀起被子的时候带进了一股凉气。唐错安静地看着他动作,刚熄了灯,没等唐绪伸手将他揽住,他就自己凑了过去。

“你……为什么洗冷水澡啊?”唐错小声发问。

唐绪一顿,低低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压火。”

“不是……”唐错的语气有些急,“我的意思是……不是有我呢吗……”

说到最后半句,唐错的声音几乎已经变成了轻微的嘤咛。黑夜里的声响总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唐错此时甚至能听到垫子因为形变而发出的细微声响。

撩开他的睡衣下摆,唐绪摸上了他的腰,出口的话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