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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东西还没运出来呢。
这要是运的时候会不会被阳城这些闲众掀翻?那里面的东西.....
虽然他有足够的人手,然而万一呢。
别的事也就罢了,这件事真是半点意外也不能出。
他不敢冒险。
富贵男人面色铁青恼火一刻,神情又变得诡异,这事有点太巧了吧。
这方家的女子闹事,该不会就是针对自己的吧?
他的神情凝重起来。
“是因为咱们也不是因为咱们。”一个随从低声说道,“这方家的天字库从来没开过,一直很神秘,传说方家的珍宝都藏在里面,方老太太突然开库,可能刺激到方家的小姐们了。”
“对呀,陛下给了方家这般的荣耀,方家的少爷也身康体健,他们也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守了这么多年的产业,怎么也会动心思。”另一个随从低声说道,“更何况这两个小姐从小就是当生意人培养的,又在钱堆里混了这么多年,这么大的利益怎么能说舍就舍了。”
富贵男人看他们一眼。
“你们解释的很合理。”他说道,“然而越合理的事看起来越像是做戏。”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有后边传来马蹄声,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眼不由微微一眯。
方老太太来了。
喊声从后边传到喧闹的人群中,视线都向后看去,见十几个家院拥簇着一辆马车。
正是方老太太惯用的马车。
“老太太来了。”
“让老太太来说。”
民众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方云绣脸上浮现几分不安。
“别怕,有话好好说嘛。”近前的妇人们察觉忙安慰道。
方大太太摇摇头,神情复杂的看着被人群围着的方玉绣姐妹两个。
“好好说,老太太可从来不是好好说话的人。”她说道,“你们两个,真是闹得太过了。”
话音落那边方老太太的马车停下,但方老太太并没有下车,而是一个坐在车前的仆妇对家院们摆摆手。
护卫们齐齐的下马,同时解下马背上的木棍,神情肃穆向方云绣和方玉绣疾步而来。
民众们愕然。
这是要....
念头才闪过,就听得两个女孩子尖叫一声,分别被两个护卫按住,一语不发拎着就走。
民众们顿时哗然。
“有话好好说嘛。”
“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
“好歹也是自己家的小姐,怎么跟抓犯人似的。”
众人涌上要阻拦。
但与先前那几个仆妇不同,十几个护卫将手中的棍棒齐齐的对准这些民众。
“退开!”他们喝道。
竟然要对他们动手吗?民众们哗然。
“干什么!”
“还要打我们啊!”
“打啊打啊。”
不少妇人干脆扑上来。
场面陷入混乱,喊声叫声护卫的呵斥声。
“给我打!”
就在这杂乱中响起一声苍老但气息十足的喝声。
众人愕然看去,见不知什么时候方老太太走从马车里走出来,两个仆妇相陪,手中拄着拐杖,神情冷冽。
“打!”她再次喝道。
随着这一声令下,方家的护卫们再无迟疑,果然扬起手中的木棍向围众打去,顿时一片尖叫痛呼,有人倒下有人退避你推我推你混乱一团。
元氏依偎在方大太太身后,吓得不忍看。
“打怎么了?”方老太太一步一步迈过来,丝毫不畏惧这边的混乱,朗声说道,“敢抢我家产干涉我家事,我连我母亲都打的,你们算什么!”
在一片暴风疾雨的棍棒中,围观的民众狼狈散开,听了她这话面色都发白。
“那你也不能打人。”有被打到的人喊道。
“那是你们多管闲事。”方老太太立刻看向发声的处喝道,“我们方家的事轮到你们指手画脚,说你们一句远亲不如近邻,你们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拦着我们家的孩子想干什么?绑架还是要挟?打你们,送你们见官我也是有理的!”
是啊....
人家是一家人,这的确是...
现场陷入安静。
方老太太又转头看向被护卫拎着的方云绣方玉绣姐妹。
“家产。”她冷冷说道,“方家的家产,只要我在一天,就属于我的,我说给你们就给你们,我说不给你们,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跟我论家产,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她看着方家两姐妹。
“你们为方家辛劳有功,这不是你们的功劳,这是你父亲的,是你母亲的,是他们生养了你们,要不然有你们什么事。”
她伸手指着方大太太,又指了指自己,抬起下巴。
“而你父亲能生养你们,是因为有我,所以这都是我的,我可以给你们,你们不能跟我要。”
方玉绣挣扎一下看着她。
“祖母,这不公平。”她说道。
“公平。”方老太太冷笑,“你比我小,你是我孙女,这本身就是不公平。”
说罢一摆手。
“带走。”她看向围观的众人,“我看谁敢拦。”
四周的民众或者掩面或者退后,没有人敢再出声。
方玉绣姐妹被护卫拎着,那边仆妇忙接过来推上马车。
方老太太走了几步站定在德盛昌前。
“没有她们的印鉴不出银子,不出帐,真是笑话。”她说道,“我这德盛昌,靠的是人,不是死物,我倒要看看,我说出账开库,谁敢不听。”
高掌柜忙上前施礼。
“不敢不敢。”他连声说道,又转身摆手,“开门开门,营业营业。”
伙计管事们顿时忙乱起来,德盛昌的门板被卸下,伙计们各司其职在其内站好。
方老太太冷冷扫视四周。
“小孩子们,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她说道,将拐杖一顿转身大步走向马车。
方大太太和元氏忙低头跟上。
围观的民众看着方老太太在仆妇护卫的拥簇下上马车如同一阵风一般忽然来又忽然去。
风过扫平了纷乱,碎裂的马车被收拾了,紧闭多日的德盛昌票号门也打开了,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就说嘛,怎么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富贵男人在街角含笑捻须,“这也太假了。”
随从们也松口气。
“那先生我们明日就...”一个说道。
富贵男人看着街上还没散去在低声议论的民众,摇摇头。
“稍微等一下,安全起见。”他说道,又沉吟一刻,“也不能等太久,免得夜长梦多,就三四天吧。”
随从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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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声低呼,方玉绣倒在床上,旋即又痛呼一声。
“你没事吧?”方云绣担心的问道,上前搀扶。
方玉绣伸手拍了拍床板。
“这床太硬了。”她说道,“咯到我了。”
方云绣有些失笑,看了眼四周,她们被绑回来可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被毫不客气的扔到了柴房。
随便临时用木板搭起床,四周堆放着柴火,小小的窗户,屋子里散发着潮霉气。
“现在怎么办?”她说道。
方玉绣在床上扭了扭脖子。
“现在就没办法了。”她说道。
方云绣啊了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方玉绣又从床上起来。
“祖母,祖母。”她走到门边扒着门缝向外喊,“我知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方云绣差点晕倒。
什么啊!
方玉绣拍着门继续喊。
“就是不放我出去,给我送一壶荔枝膏子来吧。”
“金橘团也行。”
“再来一碟蓬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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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大事,你们有没有发现,我这两天更新的字数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