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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复工开始,宁恪连轴转了近一个月,才把之前推迟的商务合作、拍摄、采访等补完了。今年徐简已经减少给她接工作,还完了债,她又轻松了。
距离九月进组还有一段时间,她又开启了宅家模式。
宁恪听卢姐说颜云致喜欢蓝花楹,特意叫人买了两盆过来,在家里松土浇水,时间都耗在自家的小院子里了。
她不太会浇水施土,学也学得笨手笨脚,这会扒拉着自己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种下的月季,鼻尖和脸颊上都沾了土。
颜云致没提醒她,给她拍了两张照片。
听见咔咔的声音,宁恪回头睨她一眼,又继续扒拉自己的幼苗。
八月的天气中有平静的意味。
金灿灿的阳光,绿油油的爬山虎,爬了满墙的蔷薇花。
颜云致看着她专心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再也没有心脏空落落的感觉,再也不会夜半心悸,不会走太快时想要捂住胸口。
这小院,就足以将她的心填满了。
宁恪折腾好了站起来,颜云致过去帮她擦掉脸上的土,轻声细语说着话:“要开机了,打算什么时候进组,不准备提前过去吗?”
“不着急,”宁恪眨了眨眼睛,由着她拂去眉上的土,“再陪陪你。”
她们说着话,小院的门打开了。
卢姐引着人过来:“阿致,太太,宁先生他们来了。”
宁晖和孟月皎有段时间没来了。之前想过来,宁恪说颜云致需要静养,家里不适合接待客人。
“伯伯,伯母,”宁恪握住颜云致的手,脸上笑意淡淡的,“怎么突然过来了?”
“没事没事,就是听说阿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过来看看,”孟月皎拉过宁恪的手,“瞧瞧你,脸上都是土,阿致就惯着你吧。”
宁恪嗯了声,依旧是笑着,轻轻把手抽出来:“去客厅说话吧。”
孟月皎的手落了空,脸上浮现些许愕然,宁晖揽了妻子的肩:“进去吧。”
到客厅坐下,宁晖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话锋一转:“阿致啊,伯伯呢想问你一下,城郊那个设计的项目,你爷爷有说打算给哪家公司吗?”
颜云致还没说话,宁恪先开口:“伯伯,那个项目不适合您这边做。”
宁晖脸色一沉:“怎么就不适合了?”
宁恪笑了笑:“您觉得适合的话,尽管跟其他公司一起竞争吧。”
“你……”
宁晖卡住了。
要是能公平竞争到,他今天根本不会来跑这一趟!
宁恪依旧笑着,她看出他在生气,但并不为他的责怪暴怒而有情绪起伏,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孟月皎察觉到不对:“可可……”
“抱歉伯父伯母,我累了,”颜云致轻声说,“大病初愈,我要休息了。”
“您这边有什么问题,去找我爷爷吧,”颜云致站起来,以最温柔的语气下逐客令,她顿了一瞬才说,“不过,我爷爷脾气不太好,您跟他说话,还是说话客气些为好。”
她说话一向温柔得体,哪怕是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依旧让人有些难堪。
宁晖脸上挂不住了,他沉着脸站起来,孟月皎忙揽住他胳膊,给他顺了顺气。
宁恪:“我叫司机送伯伯伯母回家。”
出了院子,站在路边。
孟月皎神色怅然,她看着宁恪站在阳光下,跟颜云致说说笑笑的样子……这瞬间忽然意识到,她其实早就长大了。
不需要他们,宁恪也可以活得很好。
她是自己的屋檐,可以给自己遮雨了。
这么久以来,他们管束她,质问她,要求她。其实还是因为她心底把他们当最亲的家人。
可是一旦她对他们抽离出来……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宁晖平复下心情,毕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走之前语气客气地说:“可可,阿致,你们好好在家休息。”
宁恪淡淡说了声好:“您和伯母也多注意身体。”
她语气有分寸又得体,再也不是那个会抱着长辈的胳膊撒娇,有时会发脾气的姑娘了。
宁晖挂不住笑,跟妻子匆匆上了车。
宁恪目视着那辆车远去了。
哪怕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留恋温情的人。这瞬间,她终于割舍下了这些不值得她留恋的。
“这里还有一点泥,”颜云致忽然靠近她,指尖在她鼻尖上一刮而过,“你竟然一直都没发现,笨蛋小宁。”
“谁是笨蛋!”宁恪回过神来,罕见的疏离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像生气又像撒娇,“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呢?”
颜云致牵着气呼呼的人往里走,轻轻勾起唇角。
何必在意旁人。
她的小宁,有她疼就好了。
-
时间一晃就到了月底。
宁恪推了几项工作,却漏了一个拍摄,正好赶在颜云致生日那天。
她本来都不想去,想着赔违约金算了,颜云致说不用,只是在市内的拍摄,又不是晚上不回家了。
颜云致开车送宁恪过去:“好了,你先忙工作,我回家看看爷爷,晚点我来接你。”
她的车停在路边这么显眼,宁恪怕被人拍到,不好再耽误时间:“那好吧,你如果累了就不要来接我了。”
“不累。结束后给我消息。”
颜云致朝她挥挥手,看着她走进公司大门,才驱车离开。
她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只听说大伯母蒋茹在家里闹了两天,精神都不太正常似的,后来进了医院。
回到家,颜岐正在院子里理着钓鱼线,见到她很高兴:“阿致,刚才你妈还说你好久没回家了。”
“是有段时间了,”颜云致帮他装好鱼竿,“爷爷最近又喜欢钓鱼了吗?”
颜岐笑着叹了口气:“闲着没事,总得找点事打发时间。”
前段时间,他给家里的烂摊子收了尾。两个儿子的股份降到了5%,把他们发配到南非的公司去了。蒋茹像是精神不太好,他叫人把她送走了。宋莹天天对他赔着笑脸,他也不耐烦,直接分了家。
明殊没再出国,帮手打理起公司的事情。
不过这些,他没跟她说,不想耽误养病。
八月末的风中已隐约有秋意。
颜云致陪着长辈闲聊了一下午,请他们过去吃晚饭,自己则开车去接宁恪。
今天宁恪要拍一个商务宣传的短视频。
音臣娱乐跟品牌方谈好了一系列合作,宁恪主要代言中高端护肤线,男士线也由公司里新进的几个年轻人代言。
拍完视频,宁恪站在路边等着。今天一起拍摄的男孩子走出来,见她一人在路边,忍不住搭话:“宁恪姐,没开车吗?我助理马上就到,我送你吧。”
“没,有车来接。”宁恪在夕阳霞光中朝他笑了下,笑容美到晃眼,心情好到连声音也比平常温柔,“谢谢你啊。”
高大阳光的男孩看着她的笑不由红了耳朵:“没有没有,该我说谢谢。谢谢你刚才拍摄时教我怎么增加镜头感。”
宁恪说不谢:“我也遇到过很多前辈,对我也很好。”
“哦……那,那真好啊。”
年轻俊朗的男孩不知道再找什么话题聊下去,站在路边,没话找话般的说了两句。
宁恪看他一副面对前辈的紧张局促模样,在似熔金般的落日余晖中笑了笑。
直到一声喇叭声响起。
宁恪看见了等待的车,对同事点了个头,侧身而过。
还留在原地的人嘟囔一句:“这么高兴地跑过去……是有对象了吧……”
“不是说才从家里出发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宁恪系着安全带,随口问道。
“路上不堵车,很快,”颜云致发动车子,她没升起车窗,经过公司门口时往那边看了一眼,正好撞见男孩探寻的目光,她轻轻一勾唇角,关上了窗。
回到家,明殊也开车刚到。
颜云致大病初愈,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顿晚饭。
“来来来,我们都满上。”
“祝我们的大寿星阿致,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明殊活泼话多,跟宁恪说说笑笑。平常颜云致对她淡淡的,今晚也给了她面子,问了话都答了。
颜岐见她气色好了不少,眉眼复又温润灵动,端起酒杯跟宁恪碰了碰:“可可啊,以后你们都好好的,爷爷谢谢你。”
宁恪给他添了酒:“爷爷,您要谢谢我,那可不能只喝半杯啊。”
自从那次在医院里颜岐跟她道了歉后,宁恪对他只有敬没有惧。颜岐对她也更慈爱——毕竟他是真心疼爱颜云致,自然也会爱屋及乌。
吃过晚饭,送走长辈,宁恪要回房间处理工作。
颜云致拉住她:“什么工作这么重要?”
“哦……就是徐总那边交代我要试的一个角色,我去背台词。”
“我跟徐音楼说。”
“别别别,”宁恪莫名有点心虚,拉住她,“我很快就来。”
颜云致看着她,半晌才说:“知道了。”
那语气是隐约可见失落的,宁恪只能装作没听出来。
“那我先上去了。”
“十点。我去叫你好么?”
宁恪瞅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二十了。
那她还有四十分钟。
她扔下一个好,咚咚咚跑上楼,
颜云致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了下头。
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要这么晚处理。
陆教授也给她打来电话,给她说了生日问候。挂了电话,颜云致一一回复手机上未读的祝福。
同行的师友、参加综艺认识的朋友,以及以前的同学比如陆燕时等等,不少人给她发来了生日祝福。
她总是这样,对每一条祝福都一一认真回复。
回完消息,正好九点四十。
想着不打扰宁恪工作,颜云致先回房间洗澡,等过了十点,宁恪还没过来。
手机里弹出一条新消息。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颜云致握着手机等了会,没等到下文,她起身,去敲宁恪房间的门。
没有声音。
她推开门进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坐在床边的人听见声音没有回头,长发披着,低着头。
“小宁?”颜云致走进了,才看见她穿着白衬衫蓝色及膝短裙,白色丝袜,发丝上别着草莓发卡,“怎么……”
宁恪牵住她的手:“现在你看到了。”
是那张照片里的样子,是她才上大学时,穿着宁大的校服,初初长成,却又青涩稚嫩。
那些彼此错过的时光。
现在你看到了。
宁恪忍着羞耻,解开衬衫的扣子,趴在床边,脸都红了,轻声说:“是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她愁送什么礼物都好久了。
想来想去,干脆就自己吧。
颜云致爱怜地抚过她的脸颊。
这个礼物……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比以前不太一样。
宁恪忍着羞意,乖乖被摆弄了一晚上。
最开始是在床上,后来又到梳妆台前,这个人……简直是对着镜子折磨她的羞耻心,一边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从后靠近她耳边问她,想改嫁给谁?
原本就是说的气话,宁恪也没想到颜云致会这么记仇,不逼她说出几句话来就不肯轻易绕过她。
她难免心虚,眼角都有些泪意了,不是疼而是羞赧……后来撒娇似的求了两句才好不容易再躺下。
颜云致却像是把那句话记在心里很久了。
还莫名其妙地问她,是喜欢年纪大些的照顾人体贴,还是喜欢年轻稚嫩的。
她握住宁恪纤细的小腿,人似紧绷的琴弦,拨弄碾磨,不是太有力,但节奏稳定,韵律感强。
原本宁恪是比颜云致身体更好,也更有力的。
可偏偏不敢动,唯独怕伤到了颜云致。
也……不是很想动。
可能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
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户落进来。
金灿灿,暖融融的。
宁恪翻了两下身,才拥着被子坐起来。正巧颜云致端着杯水进来,对上她幽怨的目光,温声说:“昨晚睡得还好吗?”
宁恪接过水,喝了大一口润了润干哑的嗓,才幽幽睨她一眼。
她都快不记得昨晚的情况了。
本来她嘴硬着不肯改口,后来被撞得神魂颠倒,好像说了几句软话。好像姐姐老婆都轮流叫了……还说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现在想想都羞耻。
颜云致把她的头发拔到耳后,捧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眉眼温和又宠溺:“抱歉小宁。”
她说抱歉,却分明没有悔改的意思。
宁恪不说话,偏过头,把脸埋到她手心里。
好吧。其实她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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