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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是最后一道天眷气息了。”
江左皱眉：“最后的气息？道天一已经彻底脱离天眷束缚了？”
智慧老人点头：“是的，脱离束缚了，但是计划还在继续。”
江左问道：“那么伪天眷的副作用呢？”
“天眷气息会为人带来各种好处，但是有得就有失，相当于强行施加了别人的意志，所以会灭掉一些情感。
但是，只要成为至高后，这种施加就会消失，情感会在漫长的时间河流中，恢复过来。”
“新天眷被施加这种气息会怎样？”江左问道。
这个才是他在意的，其他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施加的东西，天眷本身就有，不会带来任何副作用。天眷终究是天眷，就算还没有觉醒也已然是天眷。”智慧老人回答道。
江左点头，也就是说苏琪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上一世她其实也没有被影响丝毫。
唯一的影响是她成了圣女。
那就是未知的影响了。
之后江左问道：“圣女九汐的状态你看的懂吗？”
智慧老人摇头：“虽然我很想回答，但是我看不懂，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时候的圣女九汐，跟现在的九汐不同。
可又是相同的。
圣女九汐是九汐，可又不是九汐。”
江左沉默，圣女九汐终究还是九汐。
而九汐就是苏琪。
没有多想这个，江左又一次开口问道：“那么天眷的诞生是道天一计划成功，还是别的？”
“新天眷的诞生是应天地而生的，道天一因为龙而诞生，九汐也有一部分原因因某个人而生。”智慧老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江左很好奇，这次他开口问道：“因为谁？”
“病毒。”智慧老人说出了让江左无法理解的话。
“说人话。”江左道。
“这件事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天地间在二十几年前，诞生了一个病毒。
准确的说是一个奇怪的生命体。
他的诞生碰巧卡到了天地间的BUG，他没有主动出现，天地就察觉不到他。
当然有没有害并不知道。
而为了平衡这个病毒，旧天眷已经不在，新的天眷应运而生。
天眷就是为了防止他的。
如果他无害，那就无所谓了，一旦有害，就只能用天眷抑制他。
如同龙一样。”
顿了下，智慧老人道：“事实上，我觉得这个计划挺成功的，目前来看抑制的很完美。”
江左：“……”
这个计划上一世算成功还是失败？
失败了吧？
天眷完全不够他杀的。
之后江左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既然天眷没有问题那就行。
不过他到时候还是会检查一下的，只有自己检查了，才能正在的放心。
“那道天一应该早就脱离了束缚，为什么还要继续天碑神战？”江左问道。
“被逼无奈。”智慧老人叹息道：“天眷是出现了，但是也出问题了。
当然道天一确实是成功脱离了束缚，可是他的计划无法被打断。
新生还需要继续天碑神战，尤其是天眷身份被终结，导致计划出现了新的变故，基本无法掌控。
随意变动只能失败。
真正的成功，不是夺取死人的身体，而是成为新生命诞生。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我一直以为那个人疯了，可能不会为计划带来伤害。
可是谁知道更狠。
那时候他炼器失败，根本就是借口，是他自己把成功的法宝捏碎的，非要说诸天太吵。”
智慧老人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感觉。
江左诧异：“为什么？”
他不明白，疯了都这么可怕吗？
智慧老人看着江左，叹息一口气：“我怎么知道。”
江左：“……”
他也不知道啊，疯了的人，谁知道啊。
连逻辑都不存在了，干出什么事，都是正常的吧？
或许只是单纯想要杀那些人，然后顺便找个理由？
但是，都疯了，杀人为什么要找理由？
果然，无法理解。
“因为这些原因，因为出现了那个人，唯一的选择，唯一的解脱就是成为天劫附属。
事实证明，确实安全了。
那一天是那么多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天。”智慧老人有些苦涩。
不能不苦涩吗？
天天就担心被找到，那个人运气好的爆炸，要不是他厉害，早就被找到了。
那简直不讲道理，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他附近。
好在别人逃跑对那个人来说很正常，不然非要被发现不可。
当然，大部分原因还是有九汐在跟着他。
江左觉得这些都可以翻篇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么你成为附属之后，做了什么？”江左问道。
“并没有做太多，一切都在计划中运行，但是毕竟那个时候天劫很少出现了。
所以一直没有对那个人用。
时间过去了很久，这里的记忆我基本都没有了。
我记得清楚的，是那一天，天劫数据库中，出现了一股震荡，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突然挤了进来，光明正大的挤进来。
但是数据库震荡的主要原因是，这个世界中有人触动了永恒。”
江左皱眉：“永恒？”
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智慧老人摇头：“我不知道，完全无法理解，但是天劫大数据表示，那就是永恒。”
“然后呢？”江左问道。
他没有再去纠结什么永恒不永恒的东西。
智慧老人看着江左，许久后，道：“触动永恒的那个人死了，在他死后，那个“人”进来了。
因为对方触动了永恒，进而惊动了他。”
听到这个的瞬间，江左愣住了。
这是他不知道的事，所以他一直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是的，他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他是谁？”江左问道。
智慧老人摇头：“不知道，天劫大数据无法捕捉到，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
他开口称那个惊动他的人，为凡人。”
一句凡人直接能体现出那个人的位格。
江左深吸一口气道：“然后呢？”
“那个存在要让那个人许愿，他给出了一个愿望。
可是那个人死了，所以，让被囚禁的圣女九汐代替许愿。”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你当如何？“所以，让被囚禁的圣女九汐代替许愿。”
江左低眉，这种事他不知道，一点点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引出了谁，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情况。
但是江左心里有了预想，可是又不敢想。
随后江左问道：“那个地方你是怎么查看到的？”
那里有他的力量在，就算他死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人能透过他的力量看到里面的事。
智慧老人道：“因为未知存在的出现，天劫大数据投放过去了，而因为空间异样扭曲，所以观察到了。”
江左沉默，随后道：“继续吧。”
“九汐对那个存在许下了一个愿望，她希望，一切重来。”智慧老人看了江左一眼，发现对方没有过激的情绪，又继续道：“那个存在应允了，但是他只让引起他注意的人重来。
九汐答应了。
所以时间线被重启了，整个世界开始了逆转。
当然还是有例外的，那就是天劫。
天劫大数据的存在很特殊，它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又超脱这个世界。
所有天劫大数据被优待了。
天劫被逆转了，可是大数据保留下来了。
我同样也被逆转了，但是天劫大数据给了我一种选择。
一随天地逆转，将抹掉附属，二，在大数据中记录下附属，逆转一结束直接恢复附属。”
智慧老人苦涩道：“天劫大数据知道万物逆转了，这意味着它有了报仇了机会，所以它需要我。
而我的答案很简单，我选了后者。
因为只有附属了天劫，我才能从里面拿回一些记忆。
有得到必然有失去，我放弃了绝对的自由了，为的就是这些记忆。”
毕竟这次计划肯定得失败，还不如直接选第二种，这是智慧老人当时的想法。
江左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思考一些别的，但是这些重要吗？
重要，很重要。
所以自己上一世究竟得多过分，苏琪就不懂放弃吗？
……
在天即将黑的时候，苏琪醒过来了。
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是还没有等她开口，身边就传来了静月的声音：“师伯还在跟诸天打，暂时还算稳定，妹夫依然不见踪影。
断桥还在考虑给红薯找苹果，那个小魔修还能蹦跶，综合来看，你老公没什么问题。”
苏琪：“……”
随后苏琪看着直播，发现确实跟她师姐说的一样，才松了口气。
“师姐，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苏琪问道。
静月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苏琪道：“小怨妇，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如果你变成了圣女，不能跟你老公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苏琪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叛逃跑去找我老公，跟我老公在一起。”
静月摇头：“我是说，成为真正的圣女，就是让禁地少女从禁地走出。”
苏琪犹豫了下，道：“那还是我吗？”
静月摇头：“不知道，但是如果是也不是呢？你还会跟你老公在一起吗？”
苏琪立即摇头：“不要。”
静月好奇道：“为什么？”
苏琪嘟嘴：“那不是看着他喜欢别的女人嘛，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静月觉得好笑，小怨妇这简直算病了。
然后她继续问道：“那你会这么办？”
苏琪道：“叛出圣地，跟着我老公，万一有别的女的靠近他怎么办？”
静月无语：“……”
这是真的有病了，不正常。
静月想了想，道：“那把情况加重，如果这种情况无法逆转呢？
你会怎么做？”
苏琪道：“没怎么做啊，继续跟着啊。”
静月道：“你这么跟着，万一他喜欢上你了呢？”
苏琪：“……”
这个时候苏琪难受的想哭：“师姐，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静月好奇道：“你说，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苏琪道：“把自己变丑，要不就变性，恶心死他。”
恶毒啊。
静月心里想到。
随后苏琪道：“师姐，你干嘛突然要问这种问题？”
静月摇头：“就是突然心有所感，好奇。
那么，在那种情况下，突然有个人说可以让你许愿，你会怎么做？”
苏琪直接道：“肯定是把自己变回去，然后跟我老公在一起啊。
还有什么愿望吗？”
静月思考了下，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这很苏琪。
那如果那时候发生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呢？”
苏琪好奇道：“什么事？什么事也不能让我不许那个愿望。”
静月想了想道：“你老公天下无敌，毁了圣地，杀穿修真界，整个世界都在他对立的位置，厌恶你的跟随，忘记了苏琪的存在。
你当如何？”
苏琪道：“不改，还是要跟我老公在一起。”
静月道：“姐姐死了耶。”
苏琪扭头不答。
“你个没良心的，那么如果是你老公死了呢？”静月问道。
犹豫了下，静月又道：“记得就一个愿望，你不再是你，你老公死了。
这个时候你许什么愿？”
“呸呸，师姐你再乱说我不跟你一起睡觉了。”苏琪说道。
“你要不是孕妇，谁要管你。
姐姐就打个比方，你会怎么选？”静月问道，然后看着苏琪，等待她的答案。
苏琪道：“这有什么选的，我肯定选从头再来啊。
我老公复活了，我成为了我自己，历史再来一次，可能就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变化那就等时间到了，再许愿呗。”
静月盯着苏琪道：“作弊，怎么能许这种愿望呢？”
苏琪看着静月道：“那师姐说许什么愿望？”
静月道：“当然是心想事成了，又能变回来，又会复活姐姐跟你老公。”
苏琪不屑，这是得多少个愿望啊。
还不如她的。
静月也不爱搭理苏琪，只是道：“刚刚豆腐老板那送来了汤，你去把它喝了。”
“知道啦。”说着苏琪就打算刷牙吃饭，今晚又要熬夜了。
想到这里，苏琪就好奇的看着静月道：“师姐你都不睡觉的吗？虽然五阶不用睡觉，但是对皮肤不好。”
静月转头看向苏琪道：“姐姐是圣女，姐姐有两个状态，白天一个晚上一个，怎么会熬夜？”
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一个个按下去。
苏琪愣住了：“……”
要不是必须当圣女，她也要两个状态，然后她老公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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