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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无数线头抽出来无数件事情,她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想要问,却又无法衡量从哪一件开始问,泪眼迷蒙看向垣。向垣很不满意地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恶声恶气,“这已经不是我看见你第一次为他伤心,真难看死了。”
“不是。”胡理脑中无数转折均化为一声叹息,“我只是在为自己难过,你该知道,他又骗了我,他根本就不是在南门车站等。”
“当然,他是有理智的男人。”
胡理一句话都不想说,只为自己深深的悲哀,两次被同一个期待着的男人抛弃。第一次在爱中被突然抛弃,没有只言片语的交代,毁灭了她对爱情的天真;第二次在疑惑中不断坚定自己的内心所欲,愿意舍下现实一切跟他走,却不被信任,毁灭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这个世界永远保持它自己的模样,不管你对它希望也好绝望也罢,信赖也好欺骗也罢,它就那样存在着,冷冷地看你自己一个人挣扎,皮开肉绽,体无完肤,最后变成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模样。
“胡理,你只要乖乖听话,爱我,顺从我——”向垣拍拍胡理的脸,对上她水润的黑眼睛。
“你怎么知道他的事——”
“生活真是太奇妙了,你永远不知道它会给你安排怎么样的转折。我不过是出于好奇,在天堂捡了一张芯片卡,又不小心将它交给了对的人,于是,整件事情便不受任何人控制地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我周围的人们,每个人在整个事件中都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色,而我,就像一条线,把整个故事串联起来了。有许多的人来向我寻求真相,可真相又是什么呢?你说,我是该向他们陈述我只是捡了一张卡,还是向他们说一些别的更久远的故事?”向垣恶狠狠看着胡理,“我该怎么教训你呢?我亲爱的女朋友,好像我在你这里没有足够的尊严,以至于你将我忽视到如此程度,居然去找别的男人帮忙——”向垣越说越是生气,干脆捏着胡理的下巴,“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个。”胡理冷冰冰道,“你做得到吗?”
向垣气得双眼绯红,血丝布满眼眶,“他呢?”
胡理略有骄傲,“他最爱我,他只爱我,就算我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出我来。你呢?你分得清楚白倩和别的女人吗?你睡在不同女人身边的时候不觉得想着白倩是对她的侮辱吗?她那么做作骄傲的女人,知道了你的龌龊,也许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吧?我可以堂堂正正站出来,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大声说我就是爱那个男人,我愿意抛弃一切跟他走,你敢吗?懦夫!”
“他最爱你,所以他抛弃了你?”向垣讽刺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所以我正想问问你,为什么你那么爱白倩,还是不愿意和她在一起?”胡理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渐渐将他和另一个男人重合起来,“为什么你们都要做那些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的事情?”
向垣手上越来越用力,胡理吃痛,却倔强地不肯叫出声音,一男一女就这样在车内对峙着,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退一步,如两柄利剑刀刃相对,两败俱伤。
向垣冷漠地看胡理五官扭曲起来,呼吸逐渐困难,心被什么东西捏住,难过得无法控制,这个女人的存在居然让他坐立难安,恨不得她去死却又舍不得她哭,她对自己越尖锐自己越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恶的女人,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引起他最阴暗欲|望的人在,他想一口一口撕碎她的皮肉,吸她的血,将她吞到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向垣俯头,唇贴上胡理的唇,撬开她紧闭的牙齿,勾出她的舌,用力咬下去,甜腥的味道充满口腔,耳边是胡理急促的呼吸,手中是她大力挣扎的身体。向垣胸中的暴戾之气缠绕不去,牙齿越是用力,血涌得越多,越能安抚他的狂躁。
向垣松开唇,胡理的双唇艳红,嘴角带血,向垣笑一笑,伸出舌头为胡理舔食干净,胡理身体后退,向垣沉声道,“乖乖听话,别让我生气,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沈川乱说些什么——”
胡理定住身体,感觉向垣的柔软温热的舌头从她的嘴角滑至耳廓,“你这个女人,好可恶,我那么喜欢你,我把自己都摊开给你看,你居然无动于衷?”
胡理垂眼,没有为自己争辩的意思。
“我真想掐死你这个祸害,一了百了,就再不用烦了。”向垣放开胡理,呼吸逐渐放缓,眼角余光看胡理伸手触碰肿起来的嘴唇,又忍不住犯贱道,“手上脏,别摸。”
胡理鄙视地看向垣,向垣自觉难堪,沉默地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半晌才道,“你可以挑战一下我的忍耐力,看我什么时候彻底放弃你,以及,不再为你们保守那些秘密。”
胡理没有回答,向垣继续道,“我还是会继续喜欢你,但你要听话。”
胡理沉默,但向垣知道,沉默便是屈服。
向垣已经足足有两个月未踏入胡理的房子,当胡理把钥匙插|入门锁,他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胡理把钥匙丢在鞋柜上,弯腰捡出两双软底拖鞋,慢慢解开皮鞋拉链。
向垣如往常一般蹲下身体,托起胡理的脚帮她拉下皮靴,又将拖鞋套在她脚上,双手捧住她的小腿揉了又揉,“天气越来越冷了,你怎么还没开暖气?”
胡理让向垣给自己暖脚,“老小区,没有集中供暖,前两年小区里有说要凑款改建,但人心不齐,没搞得成。”
“这怎么住人啊——”向垣把胡理脚放下,“我帮你收拾行李,去我家住。”
胡理靠在鞋柜上,看向垣主人一般进了自己的卧室,搬出两个闲置的大行李箱子,然后打开衣柜,将里面的衣服清出来。胡理也不阻止他,活动了一下双脚,去厨房烧热水,顺便泡了一壶柚子茶。
“你家里东西太多了,又没好好规整,杂乱无章啊。”向垣很不满意自己之前帮胡理分类整理的衣物又被搞乱了,“到我家了可不能这样了,东西方得没规矩,我容易烦躁。”
胡理捧着水杯站在门边,见向垣皱眉将卫生间的各种洗浴用品装在密封袋里塞箱子中,“阵仗这么大,以后你怎么收场?”
“怎么?”
胡理喝一口甜蜜蜜的柚子茶,“你带我住哪个房子?”
“就现在住的啊?”
“不怕家里人碰见?”
向垣合上箱子,用力压紧锁好锁扣,“他们都已经认识你了。”
“我偶尔也会害怕——”胡理看向垣将箱子拉起来,“浪子要回头,真可怕。”
“走吧!”向垣意气风发。
胡理看着向垣,叹一口气,指指门口的鞋柜,“还有那么多鞋子没装。”
“别要了,给你买新的。”向垣伸手抓了鞋柜上的钥匙,“别拖拉了,赶紧回家梳洗休息了,折腾一整天,不累?”
胡理又叹一口气,夺过向垣手中的钥匙,走回房间,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保险箱子,拍拍不存在的灰尘,抱在怀中,走回客厅,迎上向垣发亮的双眼,胡理苦笑一下,“哪,这是我的身家宝贝,不能丢了。”
向垣一下子软了,道,“你还真实诚。”
胡理扫一眼向垣,向垣侧身让出门来,胡理挑拣了两双日常穿的鞋子拎在手中,晃晃悠悠下楼。
向垣吹着小口哨将巨大的行李箱子塞后备箱里,侧头看胡理脸上没什么笑意,楼着她亲了一下嘴唇,“饿了吗?”
胡理没好气地指指唇角的伤,向垣抱歉道,“这次算我错,没控制好。”
“还有下次吗?”
“如果你再继续惹我生气的话。”
“我带你去喝粥,温温热的,不会痛。”
胡理点点头,坐上车副驾,却再没有心思和向垣说话。向垣反而一扫之前的郁郁之气,满面春光,偶尔还笑一声,轻快地将车往市中心的方向开。胡理摸出手机来,翻出高琳的号,发了个笑脸出去,却半晌没有回复,胡理没意思起来,又翻了几个朋友的电话,回复无一不是在忙。
“玩什么呢?”
“找人聊天,好像都忙着呢。”
“聊什么?”
胡理看着向垣,无语。
“我的朋友你基本上都认识了,可我对你的朋友还一无所知。”向垣轻快道,“什么时候有空,约出来一起吃顿饭,免得以后碰上了都不认识呢!”
胡理翻出小游戏打开,双手忙碌,“你现在在警局挂上号了?”
“还真是——不到黄泉心不死——”
“别误会,既然你硬要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我也有权关心自己的安危。你现在,还算安全?”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操心,还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