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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垣睡醒了起来已经是清晨,他伸手摸了一下,身边早没了人,心里有点失落,翻身起来打开房间门,却听见厨房有响动。向垣咧嘴笑了一下,吹着小口哨走过去,厨房里人影纤细,长直发披肩,向垣的笑僵在脸上,沉默地看白倩生疏地将粥盛在碗中。
“起来了啊?”白倩拎着饭勺招呼,“我就把昨天晚上的粥热了一下。”
“你快放下这些,别忙了。”向垣夺了白倩手里的东西,又觉围裙穿在她身上也不合适了,伸手帮她揭开围裙扣,“我还正准备继续给你请假呢。”
“前儿你把这几年的年假都累起来休了,小吴那边又没完全上手,公司里积了一堆事情,还请假呢?”白倩笑,“你这是要抽跳板了啊?”
“碰上事儿了,没办法。”向垣把碗端到餐厅,白倩又拿了几个煮好的白鸡蛋跟过去,“我现在还有点混乱。”
“遇上什么了,需要我帮忙吗?”白倩关切道。
“暂时还不用,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向垣喝一口粘稠的粥,“白大哥那边还是不同意?”
白倩点点头,“他一直都不同意,但也没准备放过林致远。现在,林致远那边情况也蛮艰难的。妈妈的意思是,大哥想让林致远来我面前认个错,服个软,我觉得那样也挺没意思的。”
“林二哥硬骨头,打不服的。”
“连你都知道的事情,我哥怎么会不知道?”白倩敲了敲蛋壳仔细剥开,将白生生的鸡蛋轻轻放在向垣碗中,“我就想这事儿赶紧完,我的心才能很快平静下来。”
向垣咬一口蛋白,看着白倩笑,白倩道,“你笑什么?”
向垣几口吃完鸡蛋,“倩倩,我等着看你打自己脸啊!”
白倩轻打了一下向垣的胳膊,两人都笑起来,向垣的手机却又猛叫起来。
向垣看了,沈川的名字跳出来,他对白倩道,“看吧,真不是我不想去上班,这人又来找我了。”
向垣换了身衣服,吃了两片药,拿了一个保温水杯下楼,沈川开了局里的车大摇大摆停在门口,嘴巴里嚼着馒头,见了向垣就猛塞。
向垣看路边不断打量警车的路人,笑道,“川儿,你把车整我家门口来,压力太大了啊,晦气!”
“我认识你这家伙,才是真晦气,泡妞给我泡出这么大案子来,还TM跟我没啥关系的事儿。”沈川招呼向垣上车,粗暴地三挡起步,射出主路,“上头神神秘秘来了个人,说是要见一见提供消息的线人。”
“当初不是说好了不给我整那么多事儿,随便找个借口说捡的卡不就行了么。”向垣将座椅放平,躺上去,“我天,好容易出来,又把我弄进去,我现在在生病,知道不?”
“你以为能瞒得住?上头那些老滑头,几句话就把我给试出来了,人要不刨根问底把所有人当坏人,就当不了领导。我这一搞刑侦的,缉|毒又没我事,你说我白忙活啥呢?都是帮助兄弟,攒人品哪!”沈川抱怨,“你还有个安稳觉睡,还有个美女抱着,哥们我几天没个整觉了呢?”
“你说,我要老实说?”向垣侧头看沈川,“就TM给你那些同志说我怀疑我妞儿起外心整出来的事?”
“不然呢?”
“我不想把她牵进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还护起她来了?”
向垣笑一下,仔细回味的却是胡理双手柔韧地按压他头部的销|魂,“多好的女人啊,你不懂。”
“你是牡丹花下死——”沈川把车速提得飞快,“你自己掂量把,我估摸着那边的兄弟想要找更多线索出来顺藤摸瓜,这回缴获的东西虽然多,但是通路没连起来,其实是断线了的。那片管事儿的人没跑得掉,但也是刚从外地来的,估摸着还真是个顶锅的——”
“你别给我说这个,我脑仁痛,知道得越多——”向垣在脖子上横了一刀,“我可是规矩生意人。”
“资本吸血鬼。”
沈川领了向垣进一间普通办公室,倒了杯水给他,“你等会儿啊,人马上就到。”
向垣接了水杯,点头,慢慢喝。
“我先闪,完事了来找我,中午请你吃饭。”
“该我请你。”
“别跟我抢,这是代表国家感谢人民配合工作啊。”
“行,听从组织安排。”
沈川出去,向垣只等了一会儿,便有人轻敲门,向垣扭头看,却是一个穿着便服中等身材的干巴老头,老头皮肤黝黑,嘴唇倔强地抿着,嘴角皱纹下吊,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
向垣忙起身,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您好。”
“你好。”老头接了名片,眯眼看了一会儿,也不着急介绍自己,就站在屋中,后才退到对面的椅子上坐好,道,“你坐你坐。”
“您,贵姓?”向垣客气道,“是又有什么事?”
“哦,我姓齐,你叫我老齐就好了。”老齐把向垣的名片认真收在衣服包包里,“实在不好意思得很,特意麻烦你跑一趟,主要是看那证词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就想当面和你谈谈。”
“您说。”向垣好整以暇。
“就是,你说当日你和朋友去天堂喝酒打牌,中途气闷了去小花园透气,结果见一人把卡丢花台边——”
向垣接过话头,“是的,那天本来还有沈川的,他临时有事就提前走了——”
“我问你答就好。”
“你怎么见人丢了东西,就去捡起来呢?”
向垣笑一下,“本来也没要去捡的,那人还让我滚开来的,不过一会儿会所的保安就上来把人拖走了,说那人犯了天堂的规矩要教训教训。我没管这事,但自己也遭了这桩,怕后面有麻烦牵扯到我,还特别站他们店里监控下头去。那人被拖走了,我就去花园阳台边抽烟,也是巧得很,见了那个余——”向垣想了一下,“余总和几个保安在后巷,正教训那人呢。我就把那玩意儿给捡起来了,总想着留个证据。”
“你认识余永鑫?”
“有一次他的车子擦挂了我的车,余总很爽快地全赔了,就这样认识的。”向垣回想一下,心中一动,老齐眼睛闪了一下,抬头看向垣。
“巧啊——”
“我也觉得太巧了点。”向垣笑,“当天晚上余总其实看到我见他们教训小弟了,等我们玩完了出来,还特别等着我说了下这个事情。”
“他怎么说的?”
“说被收拾那小子,不讲规矩,把货带进店里卖了。说干|他们这行的不好找警察,就自己收拾了,让我别多事。”
“你就真没报警?”
向垣似笑非笑看着老齐,“老齐,咱们生意人,和气生财。”
老齐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后来呢?”
“什么?”
“怎么就想着把这卡给沈川了的?”
“我过了段时间见报纸上也没啥命案发生,心就放下来了,这卡留身边也碍事,就想扔了——”
“这一段和沈川说的不一致,也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向垣皱眉,犹豫了很久。
“怎么?不方便说?”老齐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看,我今天来没带人,也没带录音笔,你就当我是个老朋友,聊聊。”
“沈川怎么说的呢?”
“说你弄这卡是为了泡妞?”
向垣双眼微眯,显出些忿忿的神色,又止住,“他答应了我不说的,太伤面子了。”
“嘿,别怀疑一个警察的操守。”
向垣耸肩,“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我是怀疑余永鑫在勾搭我女朋友,所以想看看卡里有什么东西,能不能拿捏他一点把柄。”
“你女朋友?新出现的人物啊,怎么没一起来?”
“她一个女人,不让参和这些事情。”
老齐喝一口水,“小向,这样说就不对了呀,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啊——”
“所以这些,纯意外,我到现在为止,连那卡里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就沈川恐吓我,说我摊上大事了。”
老齐看着向垣,没急于下结论。
“其实这事吧,我也觉得蹊跷,你说那么大一贩毒组织,能出这样的乌龙?”向垣试探道,“我呆局里那十来天,脑子里想了多少出精彩的电影情节了,无间道玩儿正反面好几次。”
“电影不是生活,小向啊,你再想想,可还有遗漏之处?”
向垣想了半晌,“没了。”
“你女朋友和余永鑫是怎么认识的呢?”
向垣心惊跳一下,清了清嗓子,“和她一起去车场提车的时候见了一次。捡到卡那天她也在,和我们一起玩,也见了一次。”
“他们没单独相处过?”老齐刨根究底。
向垣心里一下子不舒服极了,面色难看起来,“老齐,这些事情,我不想回答。”
“好好好。”老齐也不追究,“天涯何处无芳草,年轻人别把自己困死了。”
向垣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甩给老齐,又摸出打火机给两人点燃,向垣深吸一口气,食指夹住香烟,长舒一口烟雾,“老方,咱们也闲聊下,是不是你手里的证据没法指控余永鑫呢?”
老齐哈哈一笑,“是差点东西。”
“我们经常去天堂玩儿。”向垣嘴巴里喷着烟气,“余永鑫是生面孔,刚来的,不过听人说野心大得很,行事风格又狠辣,把以前留的老人儿都换光了。白哥觉得这人剑走偏锋太危险了,我们那之后就都不去天堂玩儿了,果然——”
“嗯,确实。”
“一般我们生意人,要逮大家伙之前,总得给足好处,不干这样杀鸡取卵的事情,除非——”
“怎么,在我面前给你情敌下眼药呢?”老方开玩笑。
“别,什么情敌?”向垣和老方急,“别乱说。”
“什么女人这么好,我可得去会会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