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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垣观察林致远和白文渊,便知林致远没有离婚的意思,而白家暂且也没有清算林致远的心,心中略微有点不怎么爽快,一边为白倩不值得一边又看什么都不顺眼,心里面有怨气他就发泄在牌面上。正巧了,向垣坐林致远上家,凡林致远要碰的他便先碰,凡林致远不要的他便胡哪一张,压得一晚上林致远的牌乱七八糟,硬是没胡几盘,反而便宜了姓白的和姓方的两个家伙。
牌打到一半,向垣有些累了,正巧送了水果来,他随意叫一边的公主帮自己摸牌,自己摸出去楼层尽头的小花园抽根烟。
夜风渐凉,烟头红光明灭,空气里有不远处烧烤夜宵的气味以及各种酒水的香味,偶尔还有一两声女性的娇嗔。
抽完一根烟,深吸几口气,向垣把烟头按在墙壁上熄灭,丢在花园外沿的土里,拍拍手准备回去,却见一个影子从侧面闪过。向垣想了一下,走过去,却见一个男影子双手交合,搓烂一个手机,抠出芯片折断。向垣感觉不妙,转身回走。
“谁?”男子急速喘气。
“出来抽根烟。”向垣转身面向那陌生男子,一手握着香烟盒,一手捏着手机,退后一步站向走廊内监控区域,“兄弟干啥了,这么紧张?”
男子瞪着向垣看,低呵道,“滚!”
向垣耸肩,退后两步,转身走向拐角,不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大量的人从楼下冲楼上来。
向垣趴在栏杆上看,却是会所看场子的黑衣人,气势汹汹面目凶狠,领头的是一个面熟的人,认识向垣,点个头打招呼。向垣又抽出一根烟点燃,默默看一队人冲向楼上的小花园,只片刻功夫便是肉体冲撞的沉默声音,有男人被捂住嘴发出的惨叫,还有被撞上墙壁的声音。
不过几分钟,便有一人如死狗一般被拖出来,那人模糊道,“我要见鑫哥,我要见鑫哥!”
领头的人一脚踹那人背上,又是一声惨叫,“不懂事的,把嘴巴给我堵严实了,惊动了客人可不好。走后门过去,鑫哥还等着呢。”
向垣看那人一身血痕,满面乌青,一群人一眨眼便消失了。
领头的断后,走到向垣身前,道,“向总,打扰了。”
向垣支一下下巴,“怎么了?是客人?犯你们什么事儿了?”
领头的赔笑道,“不是客人不是客人,就一不懂事的小弟,坏了场子里的规矩。向总就当没看到,这事儿啊,就算完了。”
向垣点头,“成,我再出去抽根烟。”
“诶,不打扰您了,您请便!”
向垣走向小花园,把烟抽完,丢了烟头,侧头看出去,却是会所后巷,路灯照射下,几个人围成一圈踢着那男子,那领头的恭敬地站在余永鑫面前,余永鑫双手揣裤兜里,举重若轻,双眼瞟向挨打的男子。男子哀叫着,最后躺着不动,余永鑫身体动了一下,手抽出裤兜挥了一下,马上有三个黑衣人站出来,一人将那男子的手硬拉出来摊在空地上,一人捂嘴,一人一锤子落下去。
向垣双眼眯了一下,不料那余永鑫略无趣地转身,仰头一看,正对上向垣。
余永鑫收回手,驱散了黑衣人,单脚踩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人头上,抬头向向垣招招手。
向垣正回身体,慢慢走回包间,桌面上堆的现金已经不少,两个公主正在帮白文渊和方骏数钱,方骏可恶地笑着,得意万分。帮向垣打牌的女子战战兢兢,输得面无人色,见向垣回来跟找到救星一般,撒着娇就起身硬扑向垣身上了,显然是怕他生气。
向垣拉开女子的手,香水的味道冲得他鼻腔发痒,一屁股坐回去,道,“什么时候散呢?我得先回去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赢了就走,显得我不仗义。”
白文渊也开腔,“出去一趟就想跑?不是说了没钱了让人送过来?正巧了,把那女人带过来,我也瞧瞧,到底是哪方的神佛把你魂儿都勾走了,居然敢说先走?”
向垣吁气,摸出手机来翻出胡理的电话,拨过去,胡理的声音有点迷糊,向垣道,“睡觉了?”
“快了,正迷糊着呢!”
“我在天堂这边,你叫个车过来一趟啊,身边有现金吗?”
“有,没多少,一两万吧。”
“够了够了,全带过来,我在三楼的春燕包间。”
胡理挂了向垣的电话,在床上躺了五分钟,翻身起来剥了睡衣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并平底鞋,从抽屉里拿了三叠现金塞包里,叫了一个出租车直奔南城。
胡理心里略微有点激动的,傍晚刚和向垣小闹了一下,吐了一点儿口风,在她的设计中,向垣这个公子哥肯定是受不了女人的嫌弃和冷淡,只要他一提分手的事情,该立马闪得远远的。但这人的反应不太合理,冷静的,十分有风度地打消了她分手的理由,甚至还有意思要把两人的关系直接进一步摊在家长面前,这就略微恐怖了点儿。胡理摸不准他的真实想法,也不想搞得太难堪无缘无故得罪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所以就暂且按下了要甩他的心。
向垣在天堂,让胡理送钱过去,胡理心略惊了一下,自己吓自己YY他怎么就摸到那边去了,后又觉得好笑,连她都不确定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天堂的霓虹闪烁,胡理抱着包下了出租车,看那门洞里进进出出的男女,还是有点别扭,摸出手机给向垣打了个电话。
向垣片刻下来,直接牵了胡理的手,捏了捏有点凉,道,“怎么不加个外套?”
“这么关心我,就别半夜三更叫人出来啊,困死我了。”胡理把包甩给向垣,“这边到处都是提款机啊,有必要叫我来么。”
“主要是,有人想见见你。”向垣接了包,也不看,只进会所。
“我不是随便见人的啊!”胡理想逃跑,向垣拉着不让,硬拖进了天堂。
大厅的天花板太高,巨大的水晶吊灯垂下来,各色各样的帅哥美女恭敬地鞠躬,富丽堂皇的装修立即让人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胡理不好继续挣扎了,乖乖跟着上楼,一推开包间门,七八双眼睛都跟着转过来。
向垣把胡理推进去,笑眯眯道,“哪,这是我女朋友,胡理。胡理,这是林二哥,这是白哥,还有方骏。”
胡理勉强笑了一下,跟着叫人,再看一下他们身边伺候的公主,向垣挥手,“哎,给胡理让个座儿。”
胡理端坐向垣身边,那几个男人不轻不重地和她打了招呼就不理了。
胡理看牌看得无聊,摸出手机来玩游戏,却有两个美女端了水果和酒水来给她,胡理道了谢,专心吃水果。
向垣不和林致远斗气了,果然立即换了手气,如有神助,好牌不断上,连续自|摸了三把,钱也回来不少。
胡理咬着水果,看身边的公主笑眯眯地准备酒水,道,“怎么称呼呢?”
“姐,叫我露西就好了。”
“露西,你们这边一般几点下班啊?”
“早的时候十二点,晚的就一两点。”
“下班了公司管接送不?”
“有的。”露西态度良好,“最近的福利挺好的,上班前统一发牛奶喝,下班了有安排班车,听说还要上集体宿舍。”
“哦,怕你们酒喝多了伤胃啊!好领导!”
露西笑眯眯道,“是啊!姐,你看我们工作多辛苦,再买一瓶酒吧,我陪你喝。”
胡理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廉价衣物,“你看我像有钱人的样子吗?”
“主要看气质。”
“你这小嘴甜得呢。”胡理伸手拿起杯子,“我尝尝这酒啥味先。”
胡理喝一口,洋酒怪怪的口感让她皱眉头,摇头道,“喝不惯,美女,对不住了哈,照顾不了你生意。”
露西便找出包间里的一副跳棋来,安安静静和胡理下起棋来。
夜色渐深,林致远面前的钱输光了,白文渊和方骏精神头也不好了,打了最后三圈便散了。
胡理丢开棋盘,揉了两下眼睛,迫不及待就要走。
向垣点最后居然赢得最多,随手抓了一把钱塞给露西,“你们四个分分去。”
露西接了钱,娇声感谢。
向垣把剩下的现金全塞胡理带过来的包里,道,“老头子的庄园下个月要开业了,到时候把请帖送过来,你们得捧场啊。”
“成,没问题。”
林致远看一眼胡理,胡理回了个浅浅的笑,林致远道,“年底团年就定那边了。”
“替老头子谢一声了啊。”向垣拥着胡理,“我们先闪了,她都困得不行了。”
胡理一脚深一脚浅走在路上,“可累死我了,以后再有这样事别找我来。”
向垣也打了个哈欠,“你得来,今天算好的没喝酒,要喝酒的时候你必得来,把我带回去啊。”
“为什么?”
向垣走向停车的位置,摸出车钥匙开锁,开锁的声音在深夜里传得特远。
“方骏这人最爱恶作剧,谁知道会把人丢哪个地方去了,我不喜欢莫名其妙在别人床上醒过来的感觉。”
胡理冷哼了一声,“别在我面前卖乖,最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的嘴了。”
向垣走到车前,却见隔壁车的车窗摇下来,余永鑫探出半个头。
向垣顿住,“哟,余经理还在啊?”
余永鑫开门下车,见向垣身后的胡理,指了指外侧,“向总,我们边上说说?”
向垣开车门,把胡理推上去,又把装了现金的包给她,“你等我一下。”
胡理忙摇下车窗,半趴出去,瞪着余永鑫走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