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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煜被他们的人压制的跪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血痕,衣服也是破了好多处口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成王败寇,我认。”萧长煜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结局。
沉珏淡淡的瞥了跪在地上的萧长煜一眼,淡声道:“压下去罢。”
萧长煜没有挣扎,任由着士兵将他靠上枷锁,突然,他话音一转,冲着沉珏微微笑了笑,这一笑,让人看的脊背发凉:“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失去了所有,你们却只伤到了一点儿皮毛罢?沉珏,不知道你的夫人在府上,现在可还安好?”
沉珏猛的脸色一变。
萧长煜幽幽道:“你这将军府可真是铜墙铁壁,为了放这一把火我可是废了好些功夫。”
随后,他便像是疯魔了一般猖狂的笑了,笑中满是残忍。
沉珏直接上手中的剑扔过去,将他的嗓子给捅穿了,那猖狂的笑意戛然而止,留下还未闭上,微微睁大的眼睛,还有那穿过喉咙的一剑,死相十分凄惨。
血慢慢的流了一地,但是一条人命的消失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沉珏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眸中满是令人畏惧的残忍,随后身子腾空一跃,消失在了原地。
离将军府还有一段距离,便见那滚滚浓烟冲天而起,那浅蓝色的天都被那火势染红了一半,
沉珏心下狠狠一颤,呼吸都是一置。
一进府里,便见丫鬟小厮全都乱成了一团,纷纷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他双目赤红,狠狠的抓住一个小厮,狠声道:“夫人呢!”
小厮被他狠戾的面孔吓的哆嗦,颤颤巍巍道:“还……还在里面。”
沉珏的腿突然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他想也不想的冲进去,留下那个小厮的大喊:“将军,火势太大了!不能进去啊!”
沉珏随手抓过来一个水桶,往自己身上从头到尾的淋了下来,随后不管那一直掉落下来的房梁,冲了进去。
沉珏早就失了那泰山崩于眼前依然面不改色的淡然,双目红的似是能渗出来血,一进屋子,便看到了林染笙躲在一处没有被火势蔓延到的地方,用帕子捂着嘴。
沉珏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大步上前裹住林染笙,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房梁被火烧的摇摇欲坠,一直往下掉落。
其中有一根直直的冲着沉珏的头顶砸下,狠狠的砸在他的背部,他也只是闷哼一声,抱着林染笙的手却是连晃都没晃一下,还微微的躬着身子,将自己的上半个身子都护在林染笙的上方。
快速的出了屋子,林染笙和他身上的衣服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都被烘干了,沉珏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林染笙,背脊崩的快要裂开,他小心翼翼的拥着倒在他怀里的林染笙,大吼着:“将汴京城的大夫都给我带来!”
随后微微低头,将脸颊凑到了林染笙的脸颊上方,等感受到轻轻浅浅的呼吸时,才敢颤抖的大口呼吸着。
沉珏的声音抖的不像话,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撕扯出来了,哑的不成样子:“她的身子如何?”
大夫把完脉后:“夫人应是没有吸入太多的浓烟,只是怀有身孕身子抵抗力下降,才晕了过去,老夫这就开两幅方子给夫人补补气血。”
沉珏被吓的三魂去了七魄,早就失了分寸,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确定没有大碍?”
得到了大夫再三的保证后,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等大夫出去开药方时,房中只剩下沉珏和林染笙两人,林染笙还在昏睡,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沉珏的眼中满是自责,目光轻
轻柔柔的凝在林染笙的脸上,声音嘶哑道:“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尽管将将军府围成了个铜墙铁壁,可还是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突然,传来了林染笙轻轻的低语:“关你什么事啊……是坏人太坏了……”
林染笙睁开了那双玲珑剔透的眸子,温温柔柔的望向沉珏。
沉珏也一言不发的望着她。
林染笙道:“扶我起来……”
沉珏赶紧上前将她的身子轻轻的揽起,让林染笙靠在床头,林染笙摸了摸小腹,感受着腹中微微的颤动,微微的笑了笑。
随后轻笑的看着沉珏那眼底微红的眼睛,有意想把这个气氛弄的轻松点儿的林染笙,发挥了一嗓子,她调笑道:“非辞……你是不是偷偷哭鼻子了……”
没想到沉珏并没有难为情,而是凑上去抱住她,环在她腰上的手,在轻颤,随后传来了一声带有浓重鼻音的承认:“嗯……”
真的是吓到他了,沉珏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里,眼里微微透出来的湿意沾染到了她的皮肤,烫的她一激灵,林染笙轻轻的拍了拍沉珏的后背,想着怎么安慰这个心都碎成八瓣的大宝贝。
突然,肚子里又传来了轻轻的颤动,林染笙眼睛一亮。
抓着沉珏的手就往她的肚子上放,笑眯眯道:“前两日他才刚刚会动,你没有赶上,现在你快摸摸看,是不是在动?”
沉珏的手被她抓着直接放到了她隆起的小腹上,腹中传来微微的颤动,还有她那明亮温暖的笑意,烫的沉珏的手一缩。
他猛地垂下眼睫,不想让她看到他眼中那么黑暗的东西。
久违的自我厌弃感不知怎的又丝丝缕缕的溢出,就算她在他的怀里,是他的人,现在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觉得不真实,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但私心里又想将她死死的禁锢在他怀里,到死都不放开。
晚上,月亮乘着星星躲在云后面,夜里微微的挂凉风,徐徐而过,不如夏天那样闷热,也不似冬天那样刺骨,天气也已凉了不少,再过不到半月,秋天也要过去了。
沉珏默不作声的帮林染笙洗完澡,用一个大的毯子将她包裹了起来,随后放在了床上,如往常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话本子,准备念。
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林染笙就是觉得不对劲儿,他今日好像是被真的吓到了,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怕将她弄碎了一般怜惜。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那想要靠近却又不得不远离的样子。
沉珏感受到怀中人的心不在焉,低下头疑惑的看了看她,目光仍然是只有面对她时才能展现出来的宠溺和莹润。
林染笙睁着眼睛对他笑了笑,大着胆子说了句:“非辞……宝宝早就过了三个月了……”
眼中带着羞涩,却也带着大胆,林染笙凑上去亲沉珏的唇,含着他的唇道:“今天……可以不用再忍了……”
沉珏眸光猛地一暗。
月亮挂在枝头,剥开了云雾,洒下了一地清辉,今日的天气不错,所以晚上的星星并不多。
林染笙本就刚刚洗好澡没有穿衣服,被沉珏用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给抱了出来,所以直接便能坦诚相见。
屋内的烛火都未熄,沉珏只是将最外层床幔放了下来,欲盖弥彰的遮挡住床上人影交缠。
沉重的闷哼中夹杂着细细柔柔的轻吟,林染笙软绵绵的在沉珏怀里低声轻喊。
“轻……轻一点……”
沉珏猩红着眼,眼底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被她这一声软软的叫唤强逼着自己慢下
来,但确实只清醒了一瞬,便又不自觉的用力了起来。
眼睛迷蒙,带着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占有欲,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不堪:“笙儿,笙儿……”
林染笙脸颊上都是细碎的汗珠,她轻咬着唇,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舒服的承受着。
林染笙的眼角都被逼出了泪花,她捂住自己的肚子,目光湿漉漉的看他,轻轻的唤了一声:“非辞……”
然后颤颤巍巍的搂上沉珏的脖颈:“别……不要了……”
沉珏平时疏淡的面容上带着的是仿佛能摧毁一切的狂风暴雨,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被自己的梦魇拖着入了魔,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笙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害怕,害怕她如三年前一般直接放手在这世上留他一人,也怕自己如此肮脏的灵魂沾染到如此干净的她。
这三年,在人前被他隐藏的很好,可每每午夜梦回,那疼痛就从心眼儿里争前恐后的冒出来,谁都不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捱过来的,心都腐烂了个不成样子,动一下都疼。
他甚至有的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要了不该要的东西,肖想了不该肖想的,所以老天爷才惩罚他,用最残酷的刑罚去惩罚他。
可她回来了,让他重新得到了救赎,可今日,他看到她在熊熊大火中,没有任何知觉的倒在浓烟之中,他便疯了,将这一切都归结为是自己的错。
她是他的今生所幸,他却是她的劫难。
林染笙红着眼睛,哼唧了一声:“非辞……”但是他充耳不闻,她咬着唇,用尽了力气推了沉珏一下,带着哭腔喊了一句:“疼……”
沉珏眼底的狂风暴雨一下子便销声匿迹了,他停下,眼睛闪了闪,带着些许的无措……
林染笙捂着小腹,睁着眼睛看他,果然,这个时候只有这招才对他好使。
不论如何,尽管是神志不清的时候,他都不可能伤她。
沉珏的眸光闪了闪,眼睛通红,他哑声道:“笙笙……对不起……我……我忍不住……”
林染笙也红了眼,上去抱紧他,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非辞……我是你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