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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没有及时找他,等发现时,他已经上了直播节目。我看你将他照顾的很好,我可以随时在节目里看到他,所以就将他放这里让你帮忙带着,后面还要麻烦你照看一些天,等我处理完事情会来接他的。如果我想接他回去,早就接了,不用你让我。你要证据的话,我接他那天会一并给你,不用着急。”白楚珩看向顾喻说道,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之前都是相对平时很温和的状态,这会儿严肃起来,气势很足。
顾喻和白楚珩对视,听着他说的话,突然脸热起来。
一来是因为白楚珩距离有些近,眼眸黑如琉璃,敛着的锋芒露出,二来是因为,他感觉白楚珩应该说的是真的,他说的很笃定,那样的话,顾喻就尴尬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家里发生什么事,连孩子丢了都不能及时找?报警那几分钟都不能耽误?”顾喻向后退了下缓口气看向白楚珩问,顾喻想起来,如果眼前的人真是的白绒绒的父亲,那不就是白绒绒口中的“渣爸”吗?
“……报警了,因为看到绒绒上了节目就取消了。至于家里发生的事,你如果想听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但是你之后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白楚珩说。
白家的紊乱症,还有他现在的情况,很大程度影响着很多事情。
白楚珩对于顾喻虽然有些信任,但并不是很多。
“……那,我暂时不问了。”顾喻看向白楚珩,感觉他不像乱说,这么离谱,是什么豪门恩怨?
顾喻还想继续问几句其他的,敲门声响起,外面白绒绒和顾小喃来了。
“小孩子说话有时候可能会比较片面,你可以再多问问他,就知道了。”白楚珩对顾喻说了句,去开了门。
门口的白绒绒眼圈还红着,看到白楚珩瘪了瘪嘴,直接冲去了顾喻身边。
“爸爸,爸爸,你刚才怎么了?生病了吗?”白绒绒想扑到顾喻怀里的,又怕顾喻生病弄疼他,站在顾喻身边眼泪汪汪的问。
“刚才是肚子有些痛,现在好多了。”顾喻看向白绒绒神色缓和下来。
“肚肚痛?爸爸要盖好肚肚,不能露肚眼的……”白绒绒说,想起顾喻之前穿那么短的衣服。
“是啊,所以现在爸爸盖的很严实,你以后可不能蹬被子露肚肚了。”顾喻说,微微有些尴尬,黑历史被白绒绒记住了。
“嗯嗯,我听话!我想帮爸爸揉揉肚肚。”白绒绒这才靠近顾喻说着,顾喻将人揽了过去,白绒绒侧着抱住顾喻的腰,小胖手放在顾喻肚子上。
又软又热乎的小手,还的确很熨帖舒服。
“绒绒怎么这么厉害,我感觉好多了,比吃药都好!”白绒绒就揉了几下,顾喻说不痛了,白绒绒这才高兴起来。
“刚才怎么哭了?”顾喻摸了摸白绒绒的小脸问道,眼泪一冲,小孩的眼圈和脸都有些红。
“是臭爸爸按住我打针,你看……我不要和他玩儿了,不和他做好朋友!呜呜呜,爸爸,痛!”顾喻一问白绒绒委屈劲儿上来了,立刻给顾喻翻开短袖袖子看自己藕节一样的胳膊上的小点,刚打过针还没消,说最后一个字时哭腔都上来了。
顾喻听白绒绒提到臭爸爸,以前也是提过的,抬眼看白楚珩。
“是防疫针,刚才等你顺便做了儿科检查,打了针,下次打针时间是一个月后,到时候会接他再来打。”白楚珩和顾喻的眼神撞上补充了句。
这事顾喻没经验,之前也没想过给小孩打针,听白楚珩这么说又多信了几分。
“我给你呼呼……没事了,这个针是每个小孩都会打的,我小时候也打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强壮?不打就可能生病的,会吃很多很苦的药,还会打更疼的针。你想想,给你打针是好还是坏?”顾喻朝着那个小点吹了几口气,又给白绒绒额头吻了下安慰小孩,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
“是……好的。”白绒绒眨巴着眼似乎在思考。
“绒绒真聪明!现在是不是不痛了?”顾喻夸奖道。
“嗯,不痛了。”白绒绒说着偎依在顾喻怀里偷看了眼白楚珩又躲了起来。
白楚珩之前只是在直播里看顾喻和白绒绒互动,那时候有摄像头,隔着一层,并没有多大感觉。
只觉得自家崽变人形后很乖很奶很可爱,到了自己手上却每次都要哭闹。
这会儿亲眼看着亲耳听着顾喻对白绒绒耐心又温柔的说着话,白绒绒在顾喻跟前立刻由之前又哭又闹的情形变的又乖又懂事。
不得不承认,顾喻比他会给小孩讲道理,小孩也在顾喻身边更乖,这不乏有顾喻本身味道那种带有安抚的作用,也有顾喻自己性格的作用,比以往给白绒绒请的所有育儿师,保姆等,都会照顾小孩。
顾喻会很精准的夸奖小孩,会在小孩跟前示弱,会让小孩觉得他是被需要的……
即使白楚珩自认为自己在白绒绒身边已经非常温柔,态度已经做到自己所能做到最柔的程度,相比顾喻来说,还差的远。
顾喻和白绒绒的互动极为亲昵,白绒绒都要粘在顾喻身上了,亲吻脸颊,额头,抱脖子,贴着凑的那么近。
那样近的距离,白绒绒又软又奶,顾喻的味道肯定很好……
白楚珩一时都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作为父亲,他做的可能真的很失败。
还需要学很多东西。
白楚珩的念头刚起听到了白绒绒的声音。
“爸爸,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说你臭的……”白绒绒小声说了句立刻藏在了顾喻怀里。
听到白绒绒的声音,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句话,白楚珩感觉就像是冰消雪融一般,不禁低笑了一声。
这小东西。
“我定了晚餐,估计这会儿到了,我让人送进来,你们吃。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了。顾先生,绒绒就拜托你了。”手机传来消息,白楚珩看了眼对顾喻说道。
“我当然会照顾好绒绒的。”顾喻看向白楚珩说了句。
“你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住院账户的钱足够,你有什么需要有什问题就找主治医生。”白楚珩又说了句看向白绒绒。
“多谢。绒绒,你该说什么?”顾喻拍了拍白绒绒。
“爸爸再见。”白绒绒探头看向白楚珩,眼里有些失落,没想到白楚珩这么快又要走了,还是按照顾喻教的跟白楚珩说了再见,伸出小爪子摇了摇。
“嗯,再见。”白楚珩跟小孩也说了声再见。
顾喻的确把小孩教的很好。
白楚珩摆了摆手离开了房间。
顾喻看着白楚珩大步离开,又看了看眼神有些不舍有有些失落伤心的白绒绒,这情绪是做不了假的。
“这个爸爸,是你以前家里的爸爸吗?”顾喻问了句。
“是的。”白绒绒垂眼说。
“你是不是不想他离开?”得到白绒绒肯定回答,顾喻低声问白绒绒,看小孩的神色。
“臭……爸爸总是有很多很多工作要做,每天都要上班,还会经常出差……他也有很多钱,他答应我,要把他的钱给爸爸花。以后爸爸想要什么,我给爸爸买!”白绒绒垂眼说了句想起什么又开心起来,挺起小胸脯,弯着眼睛看顾喻。
“……”顾喻好笑的摸了摸白绒绒的小脑袋。
看来那位,的确是白绒绒的爸爸了。
今天他也有些丢脸,跟人家亲爸说不能把白绒绒让出去的话。
还有小家伙误导的成分,有些事问白绒绒,是白绒绒用小孩视角的片面性回答,虽然的确是真的,但是很可能和事实有一些偏差。
这小家伙说的话还是不能尽信。
“大人有时候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就比如我,我也要工作啊。”顾喻跟白绒绒继续说。
“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像你,工作时带上我呢?我也可以帮忙。”白绒绒说。
“你想让他带上你啊,那下次你可以对他说,说不定他就答应了。”顾喻说。
“是吗?”白绒绒问,他倒是没想到,也是他以前根本不会说话,只能乱叫,别人都以为他在发脾气胡闹。
“当然了。如果他不带的话,你就问他原因。有时候大人会做危险的事,将小孩带身边怕保护不了他就不能带,你懂吗?”顾喻跟白绒绒耐心的讲道理,小孩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只要说出来,小孩就能听懂,理解。
“小喃,你过来坐。这是哪里来的?”顾喻问了几句白绒绒,朝一边的顾小喃招了招手,这才发现顾小喃耳后多了一个崭新的耳蜗外机。
“哥,刚才给绒绒体检时,绒绒让医生也给我体检了,那位先生让医生给我配的。他说,是感谢你照顾绒绒。这个,很贵……”顾小喃说。
顾喻拉住顾小喃坐下,没想到白楚珩做的更多。
“没关系,爸爸有钱。”白绒绒说,顾喻看向白绒绒哭笑不得。
这次看来都是沾了白绒绒的光了。
“小喃,这个你不用担心,哥会赚钱还人家的。现在有参加节目,之后会建立自己的工作室,会挣很多很多钱的。你能听到会更方便的交流,挺好的,不用在这上面计较。”顾喻安抚顾小喃,顾小喃点了点头。
眼看着快下午六点了,顾喻在脑子里过了下接下来的安排。
赚钱的任务更重了,明天的拍摄,顾喻想了想还是不请假了。
那就需要顾小喃在这里守着了。
父亲这边现在在监护室里,有医生和护工在,都是专业的,家属最多就是在外面看着,每天看看情况,隔着玻璃在父亲醒来时说几句话。
“我明天早上要去上班,之后几天,你要在这里照看爸,随时跟我说爸的情况,我只要有空就会来……”顾喻跟顾小喃说着接下来的情况。
白楚珩给他们定的晚餐很快也到了,是医院里的病号餐,清淡营养。
顾喻他们吃过饭收拾了下,去看了下顾父。
顾父还虚弱着,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
现在输着营养液,做着心肺方面的养护,不适合吃一般的食物。
顾喻问了主治医生一些情况后,带着顾小喃去了顾父被安排的住院间内,这房间是等顾父从监护室出来情况好一些后住的,距离监护室并不远。
说是住院病房,看起来比一般酒店设施都要齐全,有两个套房,顾喻带顾小喃在这里安顿下来,想着接下来要一直住这里,又带着顾小喃去买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顾喻是想跟顾小喃在医院这边住一晚,陪着他适应下情况的,等买完东西回来想起一件事。
他还有一个神秘金主大人,等着他每晚去报到。
今天怎么办?
顾喻拿手机想看看能不能请个假的,就发现了秦秘书来的消息。
【今晚你不用来了,老板有事。】
看着这条消息,顾喻松了口气。
那位金主大人也不知道想要什么。
今晚不用去,也刚好,省的顾小喃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白楚珩给安排的是高档病房区,周围很安静,安保也好,吃饭订餐订好,会送上门来,呆在这里安全不成问题,就是有些闷。
顾喻带着顾小喃熟悉了下周围环境,决定当晚和白绒绒在这里住了下来,陪着顾小喃适应下。
晚上周啁给顾喻打了电话问他回家怎么样了,顺便和白绒绒视频。
顾喻想着可能自己有抽不开身的时候,就将情况跟周啁说了下。
“没问题,我有空就去陪小喃和伯父。反正我一天也没啥事。”周啁很义气的应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件事之前忘记跟你说了,慕燃儿童乐园那边给我开放了草原生态动物园,还可以邀请人去。我到时候邀请你去,给你拍照。这样吧,到时候请飞行嘉宾的时候,我请你来。”顾喻说。
周啁帮了他不少忙,顾喻也想回馈他。
所以就想邀请他来。
“小鱼儿,我太谢谢你了。生态动物园我肯定想去啊。不过这会儿太热了,去了得热死。你那开放没时间限制吧,要不再等等,凉快了我去。至于嘉宾,你可千万别,我上次照顾小家伙几天,都要崩溃了,可不想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小孩。”周啁那边语气显得轻松的说道。
将顾喻的好意无形中都推了。
现在顾喻的风评越来越好,周啁实在不想牵累顾喻了。
就有人用周啁之前背锅当小三的事,来黑顾喻,说两人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差不多的。
今天又有新的新闻了,更加离谱,这会儿周啁可不敢跟顾喻再在镜头里有什么关系了。
顾喻顿了顿,心里明白了周啁的意思。
他现在算是在“洗白”了,可是周啁还没洗白。
周啁是替一个流量背锅做了小三,背后那个老板也厉害,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顾喻有心帮周啁,但是他都只是刚刚成长萌芽,有心无力。
周啁并不在意和顾喻说笑着。
差不多时间,白楚珩正在白家老宅,的确是有事。
老宅这边主要是白楚珩的长辈在住,母亲和祖辈的人在,小辈的偶尔回来。
白家直系的男子继承兽化基因的都是惊才绝艳,却也活不长,家里健在的都是母系一辈。
白楚珩是被母亲好几个电话催回去的。
“楚珩,孩子已经被教训过了,知道错了,你也别生气了。你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坚持不让他们沾手,不明确个继承人,以后闹起来更乱。我也是为了你的以后打算。当年要不是你成长起来,你爸那样子,谁知道会被那群狠心的人送到什么地方去。老大那边,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是有感情在的。还有我在,以后你和那小家伙都会被照顾好的。我年纪大了,看不了多久,要靠,还要靠那些小的,你不要那么要强……”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跟白楚珩说着。
这女人正是白楚珩的母亲。
白母和白濯汪的母亲是姐妹,和他的感情自然也好,在几个养兄里,最偏向的就是他。
听着母亲的话,白楚珩面色没什么波动。
家里这些亲近的知情人,都默认他会步父亲的后尘,白绒绒也是个小废物。
白氏直系这一脉,要在他这里断绝了。
公司董事人心浮动,几个养兄勾心斗角。
至于母亲这里,的确对他是有几分感情的,但是她可能更亲近白濯汪他们,他们会经常来看她。
白绒绒之前不能变人,脾气又不好,也不亲近谁,白母和白绒绒的关系也不亲近。
“要说楚珩年纪不大,趁着这会儿还清醒,结婚生个孩子出来才是正事,要不然,白家在这里真要断了。我看苏家的小子就不错,这几天我都在追节目呢,这孩子人好,长的也好,还弹的一手好钢琴。你就看不上吗?”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却是白楚珩的祖母。
白楚珩平静的听着两个老人的唠叨。
他现在的情况因为顾喻的确有所转机,但是到底转机有多大,他也不确定。
他若还是老样子,白绒绒暴露出来,可能情况会不妙。
所以他还在给未来铺路。
两个老太太也都各自有各自的打算,有各自想要在未来依附的人。
“母亲,祖母,后面的事情我有安排。大哥那边抢走的项目该还回来的一个都不能少,其他人多占的,我都会处理好。至于,结婚的事,我再次表明我的态度,不会结婚,也不会跟任何人相亲。家里几个佣人,我会给你们换一下,省的一天多嘴多舌的……”白楚珩听完两人说的这才开口。
一开口讲,两人知道刚才说的都白搭了。
白楚珩还没成年就担起了白家的事,向来说一不二,这会儿说安排就安排,之前调查过的,除了白绒绒住的别墅那边的保姆,老宅这边也有人曾经乱说过话,这些人都要换掉。
白楚珩来了一趟,换走了老宅一批人。
两个老人无奈,原以为,白楚珩会在自身状况不好的情况下软化,结果倒是比以前更强硬了。
白楚珩很快离开,回到车上后手指按在了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白总,顾先生那边我给他发了消息了。另外还有件事,老二要把他儿子也塞进节目组,节目组那边也不知道要不要接收,都是白家的。”车上秦秘书对白楚珩说。
“进来吧。看看谁更优秀。”白楚珩面无表情的说。
“白总,还有件事,网上有件离谱的传闻。说绒绒是顾喻那个朋友周啁的私生子,还有图有真相。他们之前就带绒绒逛过超市,有人拍过照上传,被找了出来,还有今天,周啁上了绒绒他们那辆车也有人拍到。他们都戴了口罩帽子,还是被有心人认出来了。这事,要不要澄清?”秦秘书又说道。
白楚珩抬头,这几天他因为顾喻和白绒绒稍微关注了下娱乐圈的一些相关新闻,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
“当然要澄清。绒绒的具体身份暂时不用对外公开,但是和其他人的关系要澄清干净。”白楚珩说。
“好,我这就去安排。”秦秘书说。
秦秘书又跟白楚珩报告了几件事。
白楚珩回了儿童乐园那边休息。
回去后,白楚珩暂时没睡觉,到了地方坐车去了草原生态动物园那边。
到了地方,白楚珩下车步行进去。
草原生态动物园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圈住了很大一片地,在里面散养了几只狮子,有白狮,也有棕色的狮子。
其中有一只白狮是独立圈在一片区域的,这只白狮,看起来非常的苍老,步态蹒跚缓慢,眼神浑浊,白楚珩来了它就朝着白楚珩低吼了几声,示意不能靠近。
“父亲!”白楚珩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白狮好一会儿低声叫了句。
那头白狮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暴躁的朝着白楚珩低吼。
白楚珩看着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