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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徐府时,许舟心情一片畅快。
主要是辣椒的问题解决了,等自己把对赌协议完成,徐福记就会开始运作辣椒生意,自己就可以躺在家里数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是天大的数目,而且钱会源源不断,如果徐白止不撕毁合同的话。
有钱之后呢,许舟决定先去城外买几个大庄园,买几个丫鬟仆人,再把庄园好好装潢一下,城里住的闷的话,就去乡下度日,提前过上退休日子。
也不知在乡下的芸娘怎么样了?
许舟叹了一口气,垂着脑袋走在街上。
“公子,买盒胭脂吧?”
街边,一间胭脂水粉铺的伙计在门口揽客,许舟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话说,这么多日,好似只送过芸娘一样东西,那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镜。
在五颜六色的胭脂水粉面前过了一遍,许舟相中一款颜色不那么鲜艳的,梨花味道的,于是爽快地掏钱付账,连价都没讲。
“公子常来啊,下回给您打八折!”伙计站在门口,一脸笑容,招手送许舟远去。
怀揣一盒胭脂,许舟心里一遍遍想着芸娘,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县衙。县衙还是老样子,无事发生,最近京城各处排查的严格,县衙里的人手都去帮忙了,只剩下几人看守门户。
监牢大门紧闭,里面时不时传来狱卒行酒令的号子声。
许舟摇摇头,推开隔壁的一扇门,刚走进院子,许舟像往常一样,扯着嗓子喊道:“师姐,你吃什么?我给你做。”
院子空空如也,许久没人应答,寂静无声。
许舟关上门,回过身子,只看见几只黑猫从屋子中快步走了出来,一个个黑不熘秋的小脑袋打量着许舟。
一拍额头,许舟想起了什么,苦笑一声。
师姐已经不在这里了,自己在瞎说个什么呀。
慢慢走到台阶上坐下,许舟抓来小黑仔放在自己腿上,小黑仔张大嘴巴,打着哈欠,好像刚睡醒的样子。
“小黑仔,你想不想师姐呀?”
小黑子眨眨眼,“喵喵”叫了两声。
“哦,我知道了,你也想对不对,”许舟自言自语,小黑仔被迫有了自己的思想。
抱着小黑仔,许舟发了一会儿愣。
四周出奇的安静,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星星点点,光影交错,不时有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普通的院落,普通的人,静谧美好,只是少了些什么。
少了那个喜欢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老头坐在古井边,笑眯眯地看着院子中两个徒弟做操时的场景;少了那个眼蒙二指宽白绫,喜欢坐在台阶上,膝盖上小猫争风吃醋时的场景;少了那个性子跳脱,只练了一会儿功夫就偷懒,喜欢做白日梦的场景。
这间院子,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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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水巷,徐府。
徐白止常待的小楼,小楼四周绿树成荫,风景独好,除开徐老爷养老的水月楼,就这栋小楼风景最好,临高就能瞧见徐府全貌。从二楼望过去,附近的廊道,小路上,下人们三五成群走动着,隐约的说话声,越过院墙,沉浸在楼阁中的房舍一间挨着一间。
可此刻楼内的人可无暇欣赏美景,两个容貌惊人相似的女子从一楼扶着楼梯登上二楼,远远看过去,两个人影在窗户前走来走去,好像在争辩着什么。
“徐白露,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不可能。”徐白止少有的生气,语气十分严厉,连音调都比平常提高三个度不止。
她走到露台位置,双手扶着栏杆,吹着风,目光眺望着偌大的徐府。徐白露从身后跟上来,站在徐白止身后,伸手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大姐的袖子。
徐白止一抬胳膊,打掉徐白露的手:“你都这么大了,这点道理还需我来教吗?”
徐白露被长姐教训,放在以前那自是只有乖乖接受,虚心接受,可是这一次她使劲呼吸了几口气,壮着胆子上前和徐白止并排站,侧脸看着徐白止:“就这一次,就一次!”
“半次都不行,若是叫父亲知道,非要打断你的腿,未出阁的姑娘,在外瞎跑什么?”徐白止质问道,又回到屋子里坐到书桌后,随手取来一本厚厚的账册,心无旁骛看了起来。
徐白露依旧不想放弃,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她搬来一张凳子在徐白止对面坐下,双臂放在桌子上。两根大拇指来回地转着圈圈,眼珠子一转又道:“姐,我保证,我出去后不惹事,不给咱们徐家丢人,”
徐白止头都没抬,澹澹说道:“那也不成。”
“姐~”徐白露拖长尾音,撒娇道:“我就是想学两招功夫傍身嘛,学会了我马上回来,一刻都不耽搁。”
“那种稀奇古怪的功夫,不学也罢!”
徐白止想起许舟使出那种功夫,没少占徐白露的便宜,二人就差点耳鬓厮磨,就更不会答应徐白露方才提议的,想出府找许舟学习功夫的事情。
这死丫头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还想出府?
见说不通,徐白露也不求着了,而是换了一个策略,只见她双臂环胸,阴阳怪气道:“我知道大姐为何被府中下人叫成女阎罗了?”
“你说什么,女阎罗?”
徐白露点点头:“是啊,看来大姐还不知道,因为您总是不苟言笑,整日喜欢冷着一张脸,规矩还多,已经....”
话还没说完,徐白止就气的脸色发红,弹了徐白露这丫头额头一下:“激将法在我这,没用。”
“真的,我没有骗你。”
徐白露伸手揉揉额头,躲远点,又道:“算了,不说这些,说多姐该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鼻子。”
“你这丫头。”徐白止又被气笑。
徐白露站起来,纠结一会道:“这样吧,大姐你就再纵容我最后一次,这次成了,我就回家,随便找个男人乖乖成婚,为咱们徐家传宗接代。”
徐白止看着徐白露,眉头一挑。
徐白露的婚事,可是徐白止和徐老爷最近几个月忧愁的头等大事,徐白露为了不成婚,各种办法奇出,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打走了好几个上门的,徐家二小姐名声差点都臭了。
若是徐白露能听从安排,立马成婚,徐白止这桩心事也了结,徐老爷怕是在睡梦中都会笑醒。
“你说的可当真?空口无凭!”
“我可以立字据!”
“做什么大牺牲,舍得吗?”
“当然....不舍得。”
徐白露脸上神情慢慢沉寂下去,忽又抬起头:“我长大了,应该为姐分担一点。”
徐白止眨眨眼睛,嘴角浮现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