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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锦小心的推测的说道,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李保国的眼睛。
他的眼睛轻轻颤抖着,瞳孔却猛然一缩,眼眶开始微微的泛红。
顾白锦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不是有人拿你的家人要挟你,所以你逼不得已才做了这些事情,老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李保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顾白锦站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的耳朵边说道:“你放心老师,我一定会把师母和妹妹救出来的。”
r本人真可谓是无孔不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就连教书育人的教书先生都不放过。
顾白锦心中万分的愤恨,但是却也只能强忍着,她不是男人,若真的是,也想像父亲一样,上阵杀敌,闯出一片丰功伟绩出来。
顾白锦走到了齐萧白的身边,低声说道:“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r本人的手里,为了妻子和女儿的安全,他是什么都不说的,r本人既然敢把他暴露出来,说明根本就不怕他说出什么,你这样审,除了会逼死一个无辜的人,什么都问不出来。”
齐萧白冷眼看她,这是顾白锦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以前看她就是一个女卧底,女逃犯,现在他忽然觉得她的身份已经比他还要高上一个等级了。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齐萧白的神色冷漠,冷峻的面容如同冰山一样,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少帅若是真的大义凛然,就应该帮他把夫人和女儿救出来。”
顾白锦语气无比从容的说道。
“你有什么线索吗?”
“刘管家的儿子和老婆不是放出来了吗,你或许可以派人去他那边找找线索。”
齐萧白冷笑一声:“你把r本人想的太简单了。”
是啊,顾长淮都这么狡猾,更何况r本人呢。
可是谁会想到让一个教书先生去送情报呢,他和r本.人都没有任何的交集。
若是真的有,那也可能是熟人和r本人的交集,那他做了工具人。
毕竟谁能想到正义凌然的教书先生也会投递叛国呢,国内的读书人不会这么没有骨气的。
顾白锦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又问道:“老师,和你一起来岳城的,有没有我们平城的熟人,或者是说我们平城的老乡。”
李保国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随即又是犹豫了一下,,似乎他不太想要牵扯那个人进来。
顾白锦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老师,这个时候你被关了进来,若是你再不给我们一些详细的线索,可能师母和妹妹就有危险了。”
李保国的嘴角勾起了苦涩的笑容,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和我一起来岳城的是张顺耀,他要来岳城经商,我就和他一同顺路,他来了这边对我们一家老小都非常的照顾,不仅帮我找了一座庭院,还为我在岳城的小学找了一份教职的工作。他是个好人。”
于是李保国慢慢的说起了他在岳城的经历。
刚来岳城不久,他去了张顺耀介绍的小学教书,晚上在他下班回家,发现家中大门敞开着,家中妻子和女儿一并失踪了,他四处寻找无果,最后在书桌上面找到了一张字据。
对方只留下了一张字据。
“你的妻子和女儿都在我们的手里,若是不想让她们死,最好乖乖的按照我们说的做。”
自那之后,他每天都过上了担惊受怕的生活,学习的工作都辞去了。
他不知道对方绑架他的妻女的目的是什么,他也不过是一个一贫如洗的教书先生。‘若是图财务,是不可能的,最多要他这条命,可是他也没什么仇敌。
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顺耀,张顺耀听完之后也非常震惊,不过他还是奉劝李保国不要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以免惊动了那些人,伤害到了母女两人的性命,若是要钱,他愿意帮李保国筹钱,若是还要其他的,他再跟着想办法,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轻举妄动,对方要求什么先答应着,从长计议。
李保国将张顺耀的话听了过去,只能按照那些人的命令做事,让他送货,带东西到学校,送东西给学生的家长,能做的他都做了,可是妻女的消息仍旧遥遥无心,他恳求见妻女一面,对方只给了他妻子的一封信。
“保国,我和敏敏在这边很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短短的几个字,确实是发妻的笔记,让他看完之后抱着头痛苦。’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送了什么东西出去,只是为了妻女的安全,只能麻木不仁的送着,还要一遍又一遍的忍受着良心的煎熬。
故事说完,李保国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顾白锦知道,能让一个爱国的知识分做到这种程度,可见对方的心思歹毒。
“老师,你先养好身子,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妹妹带回来的。”
在国中的时候,李保国的妻女经常来学校给他送饭,敏敏也确实是个机灵活泼的女孩子。
李保国用一种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顾白锦,就这样一眼,就让人心碎。、
顾白锦放软了语气,对齐萧白说道:“少帅,老师是无辜的,你找人为他医治一下吧,。”
这也是这许久以来,顾白锦第一次用这种请求的语气和他说话。
齐萧白见惯了她强势到不可一世,诡计多端的一面,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轻柔的语气,低着头和他讲话。
他的眉头皱起,心里面忽然泛起了一阵涟漪,不是征服欲被满足的感觉,就像是被小猫轻轻地挠了一下。
灯光下的她皮肤白皙头痛,贝齿轻咬嘴唇,嘴唇像是红润的像是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齐萧白的喉咙莫名的紧了一下。
率先转过了头,不去看她,身子僵直了一下,朝着外面走去。
顾白锦以为他不同意,正准备在开口,就听到齐萧白说道:“把他放下,派两个医生给他看看。”
“是。”
顾白锦的脸上这才算是露出了笑容。
“带你再去看最后一场好戏。”
走出了房间,他忽然压低了一下语气,竟然还带着神秘兮兮的感觉。
顾白锦可不觉得这种阴森的牢狱之中,还有什么好戏看。
齐萧白的脸色阴冷,走过走廊,暖色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一半阴一半晴,像是从地府里面走出来的阎王一般。
他们又走到了楼梯口,齐副官率先迈上了楼梯,齐萧白和顾白锦紧跟在后面,空荡荡的楼梯上面,几个人迈步走上去,回响着他们的脚步声。
原来这栋监狱有四层,那应该还有地下室一样的东西。
顾白锦四处扫视着看了看,发现第四层的楼梯口也是仅仅锁着的,上面的灯还亮着,想必也是关押着什么人。
他们直接来到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这间房子大家之后就非常的明亮,里面的灯光温暖,还有被子和床,里面飘来了食物的香味。
顾白锦不解,难道还有人住在里面吗?
走进去一看,她才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一间非常豪华的监狱,因为门口同样也是一个厚重的铁门,
里面关押着一个瘦削的男人,他满面精光,嘴角虽然蓄满了胡子,但是看上去油头粉面的,是个年轻的男人。
房间里面的狱卒还为他准备了咖啡和无比丰盛宵夜,有火鸡,还有面包,和下面的囚徒的待遇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是地下。
他看到齐萧白走进来了,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我劝你现在把我放出去,东亚病夫,不然我的父亲一定会让你们死。”
他的中文非常的蹩脚,但是语气却挑衅十足。
齐萧白拉过了铁笼外面的椅子做到了对面,“井田先生对我这里的待遇感觉怎么样。”
井田的神色非常的嚣张:“你就只有这种手段,你要是动了我我的父亲饶不了你,现在放了我,还可以让你们不死。”
顾白锦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井田的名称,似乎在报纸上看到过,井田是做烟土生意的,身后有r本的军队撑腰,卖了不少的鸦片给国人,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毒瘤。
而他的儿子井田小次郎,和父亲一起来了岳城,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甚至当街侮辱了一个女性。
那个女性还怀有身孕,被他拖进了小巷子里面,母子双亡。
这样的事情很让很多的人对井田这种r本人痛恶欲绝,报纸上面只说了他被捕快带走了,之后消息就没了,没想到是被齐萧白带到这边来了。
“吆西,还带了女人过来,是让我享乐的吗。”
井田小次郎用一种yinxie的目光看着顾白锦,发出的语气都让人作呕。
他会说的语言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带着侮辱性的,可见他有多轻视国人。
顾白锦的上衣口袋里面随身携带着枪,齐萧白若是真的再让他继续说下去,她不介意直接开枪爆了他的脑袋。
她可不怕什么r本军队。
“D国进口的黑咖啡,喝完是不是觉得非常提神心脑呢。”顾白锦看了看那张男人的脸,尽管脸上充满了血迹,不过她还是能看出他脸部的轮廓。
她在大脑之中搜寻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
她的眉头皱了皱,紧接着摇头。
齐萧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又残忍的笑容。
“他是开往岳城的火车上的检票员。”
顾白锦的心里面恍然大悟,当初上车匆匆忙忙,和那个检票员也不过是匆匆的见了一面,所以她不记得也正常。
但是齐萧白却不是吃素的,车上上了这么多神色可疑的人,他自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检票员。
“他故意将身份可疑的人放上了车,是因为和r本人做了交易,好处是几斤大烟。”
这些自然是人赃并获之后才得出得结论。
“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顾白锦抿着嘴唇不言语,不管该不该死,眼前的这个男人被打成这样已经没有任何的活路了。
屋内的温度非常的低,他的呼吸微弱,细看之下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
顾白锦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要是她当时也被抓到这里,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她们要是审问自己又能审问出什么来呢,自己本来就是受害者,对此一无所知。
她的牙齿轻咬,对顾长淮和r本人的愤恨更加深刻了。
“该说的都说了吗?”
齐萧白忽然开口问道,问的是身边的狱卒。
狱卒的身形高大魁梧,同样的也是面无表情。
他朝着齐萧白点了点头说道:“能招的全都招了,他除了给r本人放行之外,还诱拐过良家少女给r本人当舞姬,只为了换一些烟土。”
齐萧白的眼中的寒意更深了几份,国难当头,这些鼠辈没有一点亡国之心,甚至还帮着r本人残害同胞。
这样的人,他是万万都不能留的。
“即刻处死。”
“是。”
狱卒拿出了手枪,正对着了那人的脑袋,顾白锦后退了一部,害怕鲜血沾染到她自己的身上。
捆在石柱上面的犯人,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步步逼近,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嘴巴不停的嗫嚅着,似乎是在求饶,但是不会有人听得。
回应他的是“碰”的一声枪响,他的脑袋被射出了一个洞,鲜血飞溅,头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呜咽的寒风吹过,他一片死寂,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有些人死有余辜,顾白锦只是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既不像是收到了惊吓,也没有表现得什么不忍,她就像是平平淡淡的看了一场戏一样。
齐萧白知道这个女人的胆子很大,能够开枪杀人的女人自然不怕这种场面。
女人过于柔弱了不好,但是过于坚毅了也不好,顾白锦仿佛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个存在。
外面又进来了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像是医生一样的人,他们是医院的,这种死刑犯,家人都不愿意来领尸体,他们可以带走。
尸体被拖了出去,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在后面,让人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齐萧白冷酷的将手伸进了裤兜里面:“走,去下一间房间。”
顾白锦知道了此刻齐萧白的目睹了,其一就是威慑她,如果她真的是卧底的话,这样的场景,相比也会给她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其二就是试探,看看这些之中有没有她认识的,若是有就加大了她的嫌疑,第三点就是对质,若是这些人里面有她所熟悉的,受了这么多严刑拷打的犯人,一定会把她指认出来的。
看似这个男人多此一举,实则心思非常的缜密。
第二间房,比起上一间房子里面,这间房子的血腥味就少了许多,里面似乎端坐着一个人,看上去倒也是身姿挺拔的模样。
里面的灯没有开,顾白锦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人的轮廓,穿着书生长袍的样子。
只听狱卒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保国。”
是一个中年男子才有的声音,顾白锦听着耳熟,迟疑了一下,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伸手将外面的那层大衣拢了拢,身上才算暖和了一些。
齐萧白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问道:“怎么,是不是很熟悉?”
顾白锦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这个声音我确实听过,不过却不知道是谁。”
齐萧白缓缓地抬起了手,房间里面的灯随着他的动作打开了。=
坐在黑色的铁笼之中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他的五官还算方正,眉宇之间还保留着几分威严,只是现在看上去更多的是他的颓唐和无奈,此刻他正被绑在椅子上面,姿态非常的狼狈。
尤其是看到了顾白锦之后,他的神色更加的一片灰白,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抬起头来看人。
顾白锦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自己的国中老师,也是自己的恩师。
顾白锦捂住了嘴巴:“李老师,怎么会是你。”
李保国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将眼中的无奈全部收了起来,不让人看出他的其他情绪。
顾白锦转头看向了齐萧白:“这是我的国中老师,他品行方正,断然是不会投递叛国的。”
齐萧白的神情冷漠:“昨日他在岳城桥洞,拿走了r本人留下的岳城哨兵岗位图,你说他送出去是为了什么?”
顾白锦非常清楚李保国的品性,他绝对不会做出勾结外敌的勾当。
“老师,你给他说清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谁知李保国一直都是低着头,不出声,什么动作都不做,笔直的坐在椅子上面,犹如一座蜡像。
“指示你的人是谁,是她和你对接的吗?”
齐萧白忽然问道。
李保国这才睁开了眼睛,用略显羞愧的眼神看了一眼顾白锦,紧接着非常果断的摇了摇头:“她虽是我的学生,但是来到了岳城之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什么时候来到岳城的?”
“上个月。”
顾白锦在心里面推测着时间,上个月应该也就是和她差不多的时候来到了岳城,难道老师也牵扯到了列车上面的事件吗。
“给你送情报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你的下一级是谁,一直接应你的r本人在哪。”
“我不知道......”
问到关键的信息之后,李保国的嘴巴忽然就变得严密起来了,不多说一个字,不多说一句话。
齐萧白最不怕嘴硬的人,他的嘴角勾起的冷笑,顿时让顾白锦的心中涌动起了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到墙壁上面摆放的密密麻麻的刑具,她的心里面更加的觉得惶恐不安。
“老师,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李保国一言不发。
“动手。”
齐萧白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
只见刚才处决犯人的那个狱卒又重新走了进来,打开了铁笼的大门,走了进去,顺手就取下了墙上的皮鞭。
“啪”的一声声响,长长的皮鞭像是风打残叶一样,抽到了李保国的身上。
那皮鞭上面都有细小的钢刺,抽到身上不出几下就会皮开肉绽。
李保国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狱卒见多了铁打的嘴巴钢打的身子,他们只是嘴巴看上去结实,但是只要轮番上酷刑,几个回合就全都招了,都能通敌叛国了,都是软骨头的东西,意志力能顽强到哪里去。
他手下不留情,手上的皮鞭大起大落,犹如雨点一般,很快就把他打的浑身上下,血肉模糊。
顾白锦的心如刀绞,焦急的大喊:“老师,你有什么都说出来吧,你要是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狱卒继续用刑,李保国仍然是一语不发,
顾白锦看不下去了:“住手,快住手。”
她冲了进去,一把将那个狱卒的手抓住,狱卒高高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一把玉手将他拦住,顾白锦的眼睛之中藏着怒火,又迸发出了倔强的光。
狱卒将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齐萧白,齐萧白一挥手,他将举起的鞭子放下了。
退了出去。
顾白锦看着血肉模糊的李保国,心里面一阵的痛惜,他是个教书先生,在三尺讲台之上教书育人,从国中的时候,他的品性就是无可挑剔,让人敬仰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呢。
顾白锦转过了头,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齐萧白说道:“你不要用刑了,我来问他。”
齐萧白朝着她微微抬起来下巴,仿佛是期待她的表演。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的气息。
顾白锦面朝着李保国半蹲下了身子,轻声的对他说道:“许久没和老师相见了,没想到再见面是这种场景。”
李保国的嘴角被抽出一道猩红夺目的鞭痕,稍微扯动嘴角就是火辣辣的痛。
他垂着眼眸,似乎不愿面对顾白锦的样子、
“我知道老师是非常刚烈的一个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你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对吗?”
李保国的眼睛轻轻颤抖了一下,顾白锦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师母和妹妹,是不是不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