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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晚,宋星斐本想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没成想刚打开卧室的门,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开门的声音。
宋星斐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收紧,随着转身,“重渊”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哥,你回来啦。”苏云世揉了揉眼睛,目光看起来微微有些惊讶,又带着藏不住的雀跃。
宋星斐见到对面是苏云世时,已经到唇边的名字又绕了一圈拐回了肚子里。
“嗯。”宋星斐言简意赅地回应道。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呢。”苏云世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只是去见个朋友。”宋星斐和蔼地笑了一下,“想太多了吧你。”
“哥,你吃饭了吗?”苏云世走过来,“我房间里有好多新买的零食,我给你拿点。”
“不用,你留着饿了当夜宵吃,我吃过了,暂时不饿。”宋星斐看了他一眼,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苏云世顺着他的目光也向江重渊房间的方向瞥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意有所指地说道:“哥要去找江少爷吗?但是江少爷不在房间,他刚离开不久,走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太好,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宋星斐的意识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昨晚高烧本就没能休息好,又折腾了一天,现在眼皮直打架,四肢虚脱的很。
只不过听到苏云世的话后,宋星斐好像被一盆冷水浇醒了,他想问苏云世江重渊离开时的细节,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反倒是苏云世先问道:“哥和江少爷吵架了吗?”
宋星斐一愣,吵架?
他和江重渊那通电话算是吵架吗?
宋星斐的目光微微有些困惑,那通电话里江重渊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连问宋星斐身边的人是谁时也没表现出丝毫的愠怒。
江重渊会因为黎秋随不轻不重的恶作剧而生气吗?
宋星斐不知道。
他始终想不通的是,自己始终自认为是个理智的人,为什么偏偏一遇到和江重渊挂钩的事情就变得糊里糊涂……
宋星斐告诉自己,他和江重渊之间似乎没有必要因为这件小事生气。
他们的关系,就像海面上漂泊的小舟,宋星斐和江重渊分别坐在小舟的两端,努力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
宋星斐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和江重渊保持距离是正确的选择。但同时他又没办法欺骗自己内心涌现出来的失落。
好像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在扮演跳梁小丑的角色。
江重渊会去哪里,宋星斐的脑子里乱极了,他敷衍地跟苏云世道了句晚安,然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看着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宋星斐却始终犹豫不决,怎么也按不下去。
江重渊一声不响地离开,难道是因黎秋随的玩笑生气了吗?
宋星斐深吸了口气,还是按下了拨出键,很快地,电话那边传来了江重渊淡淡的声音。
“斐哥?”江重渊的语气很平静,周围听上去很安静,分辨不出他此刻身处的环境。
宋星斐觉得直接问他现在在哪里不大好,听起来有点限制江重渊自由的意思,纠结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道:“我回家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宋星斐听到江重渊说:“哦,这样吗。抱歉斐哥,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学校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研讨报告需要完成,所以我打算搬回宿舍住了,感谢斐哥这些天的收留,我不能一直麻烦你。”
宋星斐有点着急:“你没有麻烦我。”
江重渊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用分辨不出情绪的语气说:“斐哥,你很不希望我走吗?”
险些脱口而出的答案硬生生被宋星斐咽了回去,片刻之后,“你可以继续住下去。”宋星斐听到自己这样说。
话音刚落,宋星斐又补充道:“你走得这么急,况且这个时间,学校也回不去。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江重渊低头笑了笑,报了个地址。
宋星斐很快地说:“我现在去接你。”
·
青郊大桥离得不远,桥下的江水倒映着一轮上弦月,夜色之中,桥上人影稀疏。宋星斐很快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江重渊穿着一件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外套,他的比例十分符合人体的美学分割,瓷白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里镀上一层朦胧的美感,像艺术家精雕细琢的立体肖像,随便哪个角度一拍都是赏心悦目。
宋星斐走向他,温和地叫了他的名字。
江重渊的目光从粼粼江面上收回,转头看向宋星斐,露出一对天真的虎牙:“斐哥!”
夜里温度骤降,宋星斐特意拿了一件加绒灰色外套,他走到江重渊身边,想了想最后还是递到了江重渊手上:“穿上点,别着凉。”
江重渊看着那件外套出神了几秒,接着突然抬起头看宋星斐,宋星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刚想开口,一股清冽的洗发水香味就钻进了宋星斐怀里。
“斐哥……”
今晚的月色有些醉人,江重渊微微扬起脸时,宋星斐觉得漫天的星光都被江重渊收进了眼底。
宋星斐的体温像一团被打翻的心火,随着江重渊轻而浅的吻从下巴蔓延到喉结,像一只柔软的小猫在不断试探宋星斐的底线。
一种卑劣的、奇异的满足感从宋星斐心里涌现出来,他自私地想,就允许江重渊放肆一次吧。
宋星斐没有推开他,而是从他手里拿过外套披在他身上,动作和缓又温柔,任谁看见都以为是他是一个体贴的男友。
只有江重渊知道,宋星斐眼中那微不足道的宠溺,与他而言还远远不够。
放风筝要掌握放线和撤线的时机,还要结合风向和风力的强弱,要审时度势,还要张弛有度。江重渊并不急于一时,他着看宋星斐,问道:
“斐哥,你来过这里吗?”
宋星斐摇摇头,但他很快就听见江重渊说:“这是我第二次来青郊大桥,十几年前,唯一一个疼我的亲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她没法忍受自己的女儿患有精神病,也无法抵抗那些人的威胁,她只留给我一句话:重渊,以后外婆不能保护你了,要好好长大,要有出息。”
江重渊若有所思地望向宋星斐,他发现宋星斐的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怔愕。
宋星斐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你这是道什么歉?”江重渊低头默默注视着桥下漆黑的江面。
“该道歉的人还锦衣玉食的活在世上,斐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因果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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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