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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二人终于各怀鬼胎的吃完了晚餐,江重渊忽然歪着头咧嘴一笑道:
“今天晚上灯应该不会再坏了吧?”
宋星斐目光闪动,咳嗽了一声说道:“不,不会。我已经叫人来修过了。”
说完之后,宋星斐十分自觉的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残局,有条不紊的给饭盒扣好盖子,将一次性餐具重新装进包装袋里,江重渊在一旁看得蹙起眉头,如同见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江重渊没有说话,垂下眼睛默默的帮宋星斐收拾。宋星斐下意识的拦住他,温暖的手掌隔着睡衣握住了他的手腕,宋星斐温和的道:“你不用动,歇着吧,我来就行。”
于是,宋星斐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继续低下头忙碌。江重渊无声的注视着他,半晌之后,他用温柔又勾人的语气问道:
“斐哥,你对我真好。不过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斐哥什么都不用我做的话,不怕把我宠坏了吗?”
宋星斐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一下,心跳猛地加快,但表面上还维持着淡定从容道:
“都是小事,我来做就好。”你能和苏云世和睦相处就算是帮我的忙了,宋星斐自顾自的想道。
江重渊眼中的深意更甚,他突然间觉得宋星斐不止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以往高傲睥人的宋星斐怎么会做这种佣人的活,早就趾高气昂的翘着腿呼喝佣人来房间清理了。
可眼前的宋星斐却挽着洁白的衣袖,不疾不徐的将餐盒整齐的装好,套上袋子,眉眼之间丝毫不见不耐烦的神色,模样甚至细致的如同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有趣。
江重渊重新开始审视着宋星斐,从他英气的侧脸开始一直向下游走,目光几乎要将宋星斐拆吃入腹。他神思不属的打量着宋星斐,即使感到荒唐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且不说宋星斐的言行举止照以前成熟理性了许多,就连容貌似乎也融入了一份温柔的坚定,最主要的是,对待江重渊的态度里藏着不引人注意的,清冷的疏离感。
就像是故意要晾着江重渊一般。江重渊眯了眯眼眸,突然心生出一种想要逗逗宋星斐的念头。
宋星斐整理好茶几便起身要走,江重渊也跟着站了起来,步履比宋星斐稍快一些,拦在了门前道:“斐哥,你回房间休息吧,这些我去丢掉就好。”
宋星斐被江重渊坚持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说道:“我虽然比你年龄大些,但也不至于行将就木了,听话,晚上别睡太晚,明天还要去医院问诊呢。”
江重渊固执的摇摇头,眼神更加执著:“斐哥,你就让我去吧。”
“真的不……”用字还未宣之于口,江重渊便靠近过来伸手来抢袋子,宋星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整个人直接被江重渊压在了墙上。
“……”
宋星斐目光稍稍失神了几秒,直对上江重渊那双漂亮含情的眼眸。
江重渊贴的极近,宋星斐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自己的下巴上,酥酥痒痒的,就像被小猫咪的胡须不经意的扫过一般。
“斐哥,你很讨厌我吗?”江重渊的眼底蕴着一层淡薄的雾气,看上去有些许失望。
“……怎么会?”宋星斐脱口而出。
江重渊深深的凝视着宋星斐的眼睛,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微红湿润的薄唇上。
啧,看上去还挺好亲的。
“那为什么躲着我?”江重渊穷追不舍的问道。
宋星斐的大脑短暂的空白了几秒钟,停顿了半晌,喉咙微微发涩的解释道:“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带你回来是别有所图,更不会做违背你意志的事情。”
这样的解释在江重渊眼里十分荒谬,但同时,宋星斐的苍白的声音却不经意间触动了江重渊心里某块阴暗的巢穴。江重渊莫名感到全身不适,他后退了两步,给宋星斐留下喘息的余地。
江重渊天生冷情,并且对那些情绪敏感的人嗤之以鼻。情绪这种东西除了会影响人的判断力,没有任何益处。可现实却是,刚刚他产生的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把尘封多年,布著着灰尘和蛛网的吉他被人突然拨动琴弦,却因为年久失修而音调怪异,被来往的过客驻足取笑。
很久才反应过来的江重渊感到微微的懊恼,宋星斐他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牵动他的情绪?
江重渊的脸色冷了几分,低声道:“既然斐哥拿我当外人,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宋星斐愣了一下,刚想解释却听江重渊说道:“我有点累了,斐哥,晚安。”
下一秒,即是轻轻关闭的房门。
从江重渊的房间走出来后,宋星斐深吸了口气,虽然吃了闭门羹,他却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方才江重渊靠近他时,身上的沐浴露香气似乎还在宋星斐的身边萦绕着,宋星斐闭了闭眼睛,试图甩掉脑海中残留的画面。
大概只有宋星斐自己心里清楚,就在江重渊靠近他的一瞬间,他的心跳有多么失格。
这很不应该。
宋星斐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内心默默问道:
我应该是直男吧?
是的吧?
一定是这样!心跳加速只能说明江重渊漂亮的过头了,宋星斐前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长相这么精致的男生,又是一个绝世小可怜,身世悲惨,闻者落泪。这又不得不提,宋星斐做心理医生这么久以来,经常被同事调侃圣母心泛滥。
宋星斐一直把助人为乐四个字当做微信个签,也并不否认自己有圣母倾向,他从小的家庭教育就是要做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宋星斐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在医院的洗手间里听到隔壁科室新来的医生调侃他时说的话:
“你说宋医生啊,哪个心理医生会做到他这种程度,上次有个病患闹跳楼自杀,父母三更半夜的打电话叫宋医生去帮忙,要是我肯定会告诉家属这种事情要打报警电话,而不是医生的电话。”
“做我们这行最怕被占用休息时间,深更半夜的,他还真的去了?”
“可不,听说做了两三个小时的心理疏导才把人给劝下来,结果这家人因为拖欠诊疗费用,让宋医生被院长叫去办公室谈了好几次,你说说,这不纯纯大冤种吗?”
大·冤·种宋星斐默默按下冲水按钮,从隔间里走了出来,两个年轻的医生看到宋星斐波澜不惊的脸,顿时收起了满脸八卦的笑容。
“宋医生,好巧啊,你也来上厕所?”年轻的实习医生说完话瞬间石化,宋星斐目中含笑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来疏松一下耻骨直肠肌。”
实习医生露出尴尬的笑容:“啊,对对,其实我俩刚才的意思是,宋医生体恤患者。”
“对对对,何况是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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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斐:我是直男(信我)
江重渊:呵,看见男人眼睛就直的直男?
他的笑容为什么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