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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斐顶着烈日走向校门外停着的车辆,在车里换了件干净的衬衫。
刚才他话说到一半,江重渊就头也不抬的走了,看上去似乎备受打击,宋星斐不愿强人所难,只好叫一个保镖跟着江重渊,再给他买件换洗的衣裳。
宋星斐换好衣裳后,大袁便钻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道:“宋总?”
宋星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蹙眉道:“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把扣子扣错了吗?”
“不,不是!”大袁难以启齿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道:“宋总,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要是我刚才尿能憋住,你和江少爷就不会受到这种委屈了。”
其实他早在宋星斐没赶来学校的时候就憋得膀胱肿胀,趴在校长室门口偷听的时候生怕错过一点声音,所以一直强撑着,直到宋星斐出现后带走了江重渊,他才鼓起勇气跟宋星斐请了个尿假。
谁知道如释重负后刚走出教学楼,就遇到了如此惊骇人心的一幕!
宋星斐抬头看见大袁沮丧的脸和红了的眼圈,一时间被他的猛汉柔情震慑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温声道:“这不怪你,意外事件谁都没法预料。”
“不,这就怪我!宋总,我脑子是不太好使,可您对我有知遇之恩,要不是您给了我这份工作,我老娘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了。”大袁越说越激动,宋星斐悬着一颗心不敢放下来,生怕看到他突然失声痛哭。
大袁哽咽着继续说道:“宋总,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宋星斐叹了口气说:“你想怎么样?”
“宋总,您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不开除我,我一定暗中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拿油漆泼您的臭小子,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您放心,我会做的很隐蔽,保证不被任何人发现!”
宋星斐愣了愣,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刚走出电梯,看到大袁庞大的身躯贴在校长室门口的雷人画面,在这之前,他还曾经叮嘱大袁要低调行事。
大袁见宋星斐陷入沉默,顿时悲从中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被解雇了!
“宋总!”大袁痛心疾首的小声道。
“等等。”宋星斐唇边带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抬眼看向满脸悲恸的大袁,“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开除你?”
大袁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宋星斐打断了:“另外,我不赞同以暴制暴的做法。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母亲着想,她还指望你给她养老呢。别总做那些踩在法律红线的事情,我们应该反对暴力,以理服人。”
大袁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张了张嘴,最后疑惑的道:“可是宋总,您不就是因为我能打才招我进来的吗?”
宋星斐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无奈的道:“……是这样,但是以后我希望你做事之前多思考,报恩也不一定是要这个报法。你除了是我的保镖之外,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同时也为人子女,以后可能……算了,先不谈这个,总之你记得,做事不要冲动,要考虑后果。”
大袁感动的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保证道:“宋总,我记住了!”
宋星斐笑了一下,拿出纸巾递给大袁:
“擦擦吧,还要开车呢,别等一会儿路都看不清了。”
大袁颤抖的接过纸巾,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从前,他对宋总的心情除了感激,还有惧怕。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宋总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高傲冷漠的宋总居然会关心他的感受,真心替他着想……
不大一会儿,大袁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准备开车,车窗就被轻轻扣了两下。
大袁摇下车窗,见到来人居然是宋星斐派去跟着江重渊的保镖,大袁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宋总不是让你跟着江少爷吗?”
看见保镖一脸的愁容,宋星斐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淡定的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半晌,保镖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满脸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宋总,您处罚我吧!我把江重渊少爷跟丢了!”
“什么!?跟丢了!?”大袁惊愕到无以复加:“小蛇,你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高材生,最擅长的就是跟踪,难不成这个江少爷的反侦察能力比你还高一等!?”
小蛇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无地自容,羞愧难当道:“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少爷一开始只跟我有一条街的距离,照理来说是不可能跟丢的,可是只是一个红绿灯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宋星斐终于淡定不了了,手掌微微攥紧:“你说什么?他不见了?”
“是的,我有负宋总所托,宋总您怎么罚我都没关系,千万别开除我啊!”
大袁猛地一个机灵,下意识的想说:“这事我熟啊!”
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星斐的表情,刚想开口求情就被宋星斐面无表情的脸给吓到了,只好在内心默默给小蛇点香……
蛇兄,挺住!大袁默默祈祷道。
宋星斐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回过神来后,他想起原主手机里应该存过江重渊的号码。
千万别出什么事!宋星斐默念道,顺势打开了手机通讯录。
“喂?”宋星斐的声音有些颤抖,试探的问道:“重渊吗?”
对面沉默了片刻,传来淡淡的男声:“斐哥?怎么了。”
宋星斐听到江重渊的声音后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江重渊似乎轻笑了一声道:“我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会,怎么,斐哥担心我想不开吗?”
宋星斐松了口气,也跟着笑笑:“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江重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斐哥,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宋星斐听得出江重渊在礼貌的给他下逐客令,于是道:
“早点回家。”
·
滨城路一如往常的川流不息,宽敞的柏油马路上一辆黑色卡宴呼啸而过。
江重渊挂断了电话,顺势将手机放回口袋,目光却仍然晦暗不明的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树木。
“是宋先生吗?”陆昱酩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极具成熟美感的脸庞,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胸前的口袋还别着一根金色的钢笔,如果不刻意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那是一根有录音功能的笔。
江重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懒懒的歪头瞥了陆昱酩一眼:“急着找我有事?”
陆昱酩见他没有闲聊的心情,于是说道:“您委托给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那边的人会特别‘关照’江总。”
江重渊哼笑一声:“这么点事也值得我跟你见一面?陆秘书,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陆昱酩忽然觉得脊背攀上一股寒意,他抬头看向后视镜里倒映出的脸,江重渊的目光如同鹰隼般凌厉,薄唇抿成一条线,如果不是他跟江重渊认识多年,结合江重渊刚才打电话时的模样,他真的会怀疑江重渊有严重的人格分裂。
“当然不是……”陆昱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胸前的金色钢笔拆了下来递给江重渊。
江重渊不紧不慢的伸手接了过来,紧接着便听陆昱酩说道:“秦晓婳母家和香港那家公司串通洗钱的证据已经拿到了,另外,十几年前秦晓婳买凶杀死你母亲,凶手叫朱启。前两天他在越南惹了麻烦被人追杀,我们的人已经抢先找到了他,这支录音笔里记录了他的证词。”
“人先留着。”江重渊慢条斯理的说。
陆昱酩点了点头,他沉默了半晌后说道:“还有,致使您味觉失灵的绑匪,很可能也是秦晓婳指使的,但具体证据我还在搜集。”
江重渊垂下眼睫,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语气却愈发冰冷:“哦?不急。”
这些事情的真相对于江重渊而言早就算不得什么秘密,江重渊选择了熟视无睹。
因为现在,有一个更有趣的玩物出现在他面前。
“是,我现在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