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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个鬼,这白眼狼怎么比我还能颠。
感觉我身边是个人都很会颠,就我还在摸索。
陈子轻在心里吐槽一通,他定定神,先回答周今休:“没有乱骑,我当时中邪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中邪?”
“怎么会!”
周今休跟裴予恩同时说话,各有心思。
裴予恩顿时就从对庄惘云在游戏里骑男人脖子,让周今休取代自己位置的愤怒,以及坐在他爸腿上的刺眼画面中抽离。
少年明显是知道阁楼跟他爸都有不为人知的名堂,那是他束手无策最显无力的部分,搞都搞不懂,更别说应对。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恐慌,这是又为庄惘云的生死操心上了,整个人惶惶然到了极点,无心想其他事。
周今休则是饶有兴致低低头看着上司,唇轻扯:“七爷,您是如何判定的中邪现象?”
陈子轻简短地讲述屏保照片的来源。
当然是他瞎编的,哪有中邪,他全程目标明确,争分夺秒。
周今休听完他所说,举起他的手机道:“那您拍下照片用做屏保,也不是自己做的?”
陈子轻点头,是啦是啦。
周今休笑:“清醒了还不把照片删掉,留着过年?”
陈子轻为了应付周秘书,脑子飞快运转,他欲言又止:“我不敢,我怕。”
周今休一愣:“怕什么?”
“怕死。我要删的时候,心里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跑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呼吸都不顺畅了。”陈子轻表露出后怕的表情,声线紧了紧,“我就想先这么放着,这段时间观察观察。”
“别删!”
裴予恩吼完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反应太大,显得太不寻常,他嗓音干涩大门:“观察是对的,先留着,留着吧。”
末了对着周今休怒道:“操,快把手机熄屏,别再让老子看到那张屏保!”
多看一眼,心脏被猛击的感觉就加深一度,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摊上这种事。
周今休转过手机对着自己:“这不是拍得挺好的吗,七爷的拍照技术不错。”
陈子轻默默拿回手机。行了,别虚情假意了,周秘书。
【连个残疾也要勾引,是不是没吃过的屎都要尝个咸淡。】
陈子轻踢了周今休一脚。
周今休尚未作出反应,裴予恩就炸了。
少年委屈地红着眼睛瞪过来:“你为什么踢他,不踢我?”
陈子轻:“……”还有这要求,真是服了。
“我跟我妈长得像,我爸瞒着你,我是他们的儿子,你应该把情绪发泄在我身上。”
裴予恩蹲下来,固执地抓住他的脚,往自己的腿上来一下,也留了个鞋印。
【他妈的,如果庄惘云中邪了,不是坐大腿,而是进去,那我怎么办,我会弑父吗。我想象不出要怎么面对我爸,活不成了,全都完了。】
【庄惘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爸呢,失去知觉的是腿,不是手,为什么不把他推开?】
就这个问题,周今休当场问了出来。
陈子轻沉浸在裴予恩不知道他爸双腿有知觉这个信息里,裴清然连儿子都瞒,父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心。
这可不是他钓鱼期间干扰引导的。
周今休见他没回答,颇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陈子轻说:“可能是惊到了吧。”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拿回身体的掌控权,从他腿上下来,问他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在他腿上,我跟他沟通了几句,推断是中邪。”陈子轻握着手机放进大衣口袋。
合情合理,没毛病。
寒风肆意妄为,到处都冰冻,翘臀保镖团在风中站立,面朝陈子轻这边,他让他们都进大门,接着就对始终看着他的裴予恩说:“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了。”
“没答完。”裴予恩咬牙切齿,“你是因为我才注册游戏的,你当初的目的是来到我的世界,多陪陪我。”
顿了下,他压制着伤心的情绪:“你怎么能跟别人一起玩。”
陈子轻有意戳他自尊:“我就跟别人玩,不行吗。”
裴予恩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陈子轻眨眨眼:“你不玩了,我要在游戏里给你守寡不成。”
旁边响起周秘书的声音:“七爷,您用词不当,守寡是丈夫死了以后妻子要不要做的事,您跟予恩少爷不是这层关系。”
【周今休就他妈话多,让我多幸福两秒会死?】
裴予恩双手握拳:“我今晚就重新下载游戏,你别和其他人玩,只和我玩行不行。”
后半句难掩低声下气,天之骄子卑微的时候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都可怜。
陈子轻作出犹豫的样子,让他一颗心悬起来,每一秒都过得煎熬,犹如等待判刑。
周今休这时再次横插一脚:“七爷,属下无所谓,您开心就好。”
陈子轻听过周今休的表态,下巴一抬:“其实我跟谁玩都可以,只要是厉害的。”
它理所当然道:“我只想骑在强者的身上。”
裴予恩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我游戏玩了很久,又是手速牛逼的单身狗,不像周秘书,年纪比我大不少,开的不是自动挡,手速差远了。”
这花讲得挺损,还阴阳怪气,带着一缕茶味。
陈子轻偷瞥周今休,让你装身经百战的老黄瓜,这下被人捏住要害,没得说了吧。
周今休投来询问的眼神,好似根本不在乎裴予恩所说,内心却没那么波澜不惊。
【谁开的不是自动挡。】
【不过我一年开不了几次,手速确实一般。】
【最近好像隔三差五的开,次数比几年加一起还多。】
【原因是什么?我要复盘复盘。】
【还有,那破游戏有难度吗,是个人不都能玩。既然他跟谁玩都可以,只骑强者的脖子,那这游戏谁爱玩谁玩,他爱骑谁脖子就骑谁脖子,我待会就删除游戏,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睡会。我让他骑我,一把游戏下来,感觉脖子上都有骚味。】
周今休弯腰拍了拍西裤上的脚印。
【他眼巴巴的看我干什么,我会和一个小孩竞争,抢让他骑脖子的身份?笑话。】
【同性恋,狗都不做。】
陈子轻看周今休拍西裤,好想再给他一脚。
一道身影挡住陈子轻的视线,他抬起头对上少年明显吃醋的目光:“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
“我不走。”裴予恩看他额头的纱布,喉结动了动,“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真相,我从没怀疑过我不是你儿子,你不是我爸。”
【我根本不敢让你知道,我一直在按照我爸的指示和你相处,骗你,看你笑话。】
【我怕你对我失望透顶,恨死我了,彻底不理我了。】
【我没法承受这个结果,我还想和你好好的,不是父子的那种好法。】
【你把我掰弯了,必须对我负责。】
陈子轻心说,哪有钓鱼的对鱼负责的。除非是美人鱼。他露出不悦的表情:“是要我让保镖把你押回车上?”
裴予恩抓住他手臂:“我在国外回不来,也接触不了电子产品,这次回来了,有机会就立马来找你,我们总共说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话,你就……”
“已经说这么久了?怪不得我都累了。”
陈子轻打断。
他不可能一直不管这兔崽子,对方还在他鱼塘里蹦跶着呢,但他今晚得晾着兔崽子,必须晾一晾。
少年人的心思最好捕获了,所以他才能轻易搞定。
陈子轻的手臂都要让兔崽子捏断了,他眼里有生理性水光,发出的声音模糊又虚弱:“疼。”
裴予恩瞬间就松开手。
陈子轻趁机说:“今休,送客。”
“予恩少爷,请回。”
周今休压低声音,提醒执拗的裴予恩,“别让七爷不高兴。”
“他头上有伤,需要休息,少惹他生点气吧。”
裴予恩不甘地垮下肩膀:“那我明天再来。”
他没得到回应,就又说了一次:“小叔,我明天再来看你。”
陈子轻赶小狗似的,摆摆手。
·
车开进大门,随着引擎声的逐渐淡去,周遭气流似乎更加冷冽,孤零零站在门外的少年像被整个世界抛弃,无家可归。
裴予恩一条腿的膝盖上有跪地沾到的灰土,他给他爸打电话试探所谓的中邪事件,得到的答案和庄惘云的透露没有多大差别。
裴清然在手机那头问:“予恩,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拍下了照片当屏保。”
裴清然:“……”
“那不是他的意思,是脏东西干的,他说他怕出意外就没删掉,暂时不动屏保。”裴予恩近似焦急地澄清这桩邪门事件。
“予恩,你不会是怕爸爸因此被他影响取向吧。”裴清然哭笑不得,“我的腿没知觉,他坐多久都不会让我有一点感受。”
末了叹口气:“没能进秋水湖是吗,你先回来。”
“好。”
裴予恩很想直接问,爸,你是不是背着我研究了一些可怕的巫术,害人害己的那种,能不能别做了,还来得及收手吗,来得及全身而退那。
话到嘴边,终是咽了回去。
来不及了。
他心里清楚。裴予恩挂了电话,真正的庄惘云之死大概率跟他爸有关系,准确来说是死而复生。
那是他爸谋划了不知多久,依然没算到的走向。
原先他真的以为他爸在背后策划一切都是为了促成庄惘云上位,当上庄家的家主和掌权者,最终让他这个独生子平步青云……
再就是他继任,他爸做太上皇。
是他天真了。他从没想过所有事竟会牵扯到鬼怪邪术之类。
那时他爸仅通过照片就说出高级驱鬼符时,他谨慎些就不至于这么被动。
裴予恩走了一小段路,回头看秋水湖的大门,里面亮着的灯。
庄矣要是在,这会儿就该蹲在玄关,给庄惘云脱鞋。
就是不确定庄矣在不在。
如果那家伙还没回到庄惘云身边,那他的赏赐就会被别人抢走。
和我一样。
一不留神就被踢出原来的位置。
裴予恩抹把脸,从今往后,这里跟庄园都不再是他的家,他去是拜访,是客人,要佣人通报,最高还得拎些东西上门,不能空着手。
嗤了一声,裴予恩的眼神坚定下来,他为了不做庄惘云的儿子,解除名义上的父子关系,很多事都可以想,还可以做。
虽然失去儿子的特权。
有利有弊,后果他都能承担。他不后悔。
·
顺利让裴清然的儿子看见屏保,还糊弄住了周今休,陈子轻觉得自己胜利在望,前景一片大好,堪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这晚他想在睡前小酌一下,结果小酌变畅饮,他喝多了,也醉了,手指着周今休:“你。”
又指虚空:“还有你。”
接着指旁边空位:“你。”最后往下指脚边,“你!
连续指四次,掷地有声地说了一句:“你们都是我鱼塘里的鱼。”
他脸颊坨红,满嘴酒气:“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我要把你们杀了炖汤!”
周今休:“……”
酒后吐真言了,承认自己在钓鱼了是吗。
周今休打开手机录音:“七爷,你同时在钓的鱼有几条?”
“有秘书,管家,保镖,小白眼狼,”陈子轻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四条鱼。”
“你最喜欢哪条鱼?”
“最喜欢哪条啊。”陈子轻喃喃,“我最喜欢……”
尾音拖长了,在空中飘飘荡荡,半天都没落下来。
显然是知道怎么磨人,很会,又表现得十分自然。
周今休凑近:“哪条?”
陈子轻靠着椅背看虚抵着他的膝盖:“我最喜欢的鱼是哪条呢。”
周今休用右手假肢拿手机,腾出来的左手拍抚几下膝盖。
下一刻就被捉住手,伴随含糊不清的一声。
“你,我最喜欢你。”
一句话说得格外黏腻,好像每个字的每一笔都是总舌尖轻轻柔柔地扫出来的,裹着湿润。
周今休结束录音,他皱眉盯着醉醺醺的人:“七爷,能不能把属下的手放开。”
“不好,我的。”
周今休笑了:“你的?那你叫两声看它答不答应。”
醉鬼真的深深垂下脑袋,把脸贴上他手背,再是鼻尖,和嘴巴。
周今休唇边弧度敛去,身上散发出怪异的气息,面色也古怪:“你在做什么?”
“你别出声,我在叫它。”
陈子轻发出不满,说话时,嘴唇擦到了他不知何时鼓起来的青筋。
下颚突然被掐住,力道极大,他吃痛地挣扎,却被掐得更狠,下巴都像是要被卸掉。
周今休寒声:“几岁了还装可爱。”
陈子轻的眼里聚集水雾,一滴眼泪静静地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周今休的左手上面。
周今休的心跳倏然不太对:“哭什么,你扁嘴试试。”
陈子轻把嘴扁起来。
周今休阖眼:“这他妈究竟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说脏话了,阿弥陀佛。”周秘书似乎很快就变得冷静,他松开眼前人的下颚,发现那块皮肉被他掐得通红,留下了清晰的指印,内心深处涌出莫名的烦躁和恼怒。
皮怎么这么脆,他都没用多大劲。
“知不知道自己很难闻,去洗澡。”周今休把醉鬼带去浴室。
水早就放好了,还温热。
周今休拍醉鬼的脸:“会洗澡吗?”
我问他会不会干什么,他不会,我也不可能给他洗。
万一他兽性大发,把我按倒在浴缸里给强了,
周今休捏了捏鼻根,强行让脑子里某根离奇的神经停止跳动。
“庄矣,我要庄矣,”醉鬼东张西望,“我的庄矣呢。”
“鬼知道,死了吧。”周今休嗤笑,直接把他丢进了浴缸里。
·
周今休在浴室外面玩手机,玩着玩着,就不知道要什么了。
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要洗的不就躯干,脑袋和四肢那,总共那么大点地方,怎么洗到现在。
搞什么,要不他进去看看?合适吗?不合适,里面的人是光着的,他对同性的身体并不感兴趣。
又过了3分钟,那位还是没出来。
周秘书神经质地扇自己耳光,扇一下,说一句:“同性恋狗都不做。”
扇到第七下,周今休说:“这是我的幸运数字,就停在这。再往后就不吉利了。”
下一个,他就带着让自己扇肿的半边脸推门进去,视线穿过空中漂浮的雾气,发现醉鬼躺在浴缸里,一双眼睛闭在一起,睡着了。
周今休偏开脸,三下五除二地把他提起来,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给他擦掉身上的水,包粽子一样用浴袍包着他,拎到沙发上面。
陈子轻洗了个澡,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点,他在周今休给他把额头的纱布撕掉,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把腿抬起来,往周今休左手上蹭:“脚还没擦。”
随着他抬腿,大片细腻无暇的皮肉暴露在外,经过热水的浸泡,苍白中泛出浅红,给人一种很有食欲的感觉。
既嫩,又有嚼劲,回味无穷。
好半晌,周今休一把扣住他湿淋淋的脚,下意识摩挲几下:“作孽。”
陈子轻倒在沙发里,说他嘴巴干,刚喝水。
于是周秘书给他拿来杯子,里面不是水,是酒,他又醉狠了,瞳孔涣散,眼神迷离起来。
周今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见到的情形让他调笑:“浴袍裹这么紧,是要防谁?”
陈子轻神智不清:“防坏人。”
周今休揶揄:“不怕,有警察叔叔在,警察叔叔专打坏人。”
“警察叔叔快把我的保镖抓起来,他坏。”
周今休循循善诱:“他怎么坏了?”
“他欺负我。”
“欺负你?”周今休浑然不觉面部发沉,“你是让他摸哪了,还是捏哪了,亲哪了。”
接着就抵开沙发上的人双腿,弯下腰背禁锢他双肩,周身弥漫平时不曾出现的强势与森冷:“别跟我说,样样都来了个遍。”
陈子轻呆滞了一会:“他拿鞭子抽我,疼死了,特别疼。”
周今休眯了眯眼:“你那明目张胆的调查和试探做法,还真查出了东西。”
他将老兔子潮湿的发丝拨到脑后,露出清冷又鲜亮的眉眼:“那你想警察叔叔怎么做?”
陈子轻长时间没有反应,注意力不知放在谁身上,想谁想入迷了。
周今休忽然把他转个边按在沙发背上,单手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警察,不许动。”
醉鬼立刻就喊:“我不动我不动,别抓我,求求你不要抓我,我一次钓四条鱼只是粗道德,不算违法的吧。”
声音都带上了可怜兮兮的哭腔。
周今休忍俊不禁:“真醉假醉,这么逗。”
陈子轻小声说:“我难受。”
“喝多了也矫情。”周今休的胸膛若有似无地压着它后背,气息落在他耳旁,“哪里难受?”
陈子轻嘀嘀咕咕:“我每次洗澡,庄矣都会给我吹头发,剪指甲,喂我喝水,我想他……”
“闭嘴。”周今休徒然出声,嗓音极冷。
凝在发梢的水珠滚落到后颈,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陈子轻单薄病弱的肩膀一阵瑟缩,格外的人畜无害。
周今休的额角跳了跳,轻笑道:“你说你惹我干什么。”
“行了,让警察叔叔看看哭没哭。”
他让醉鬼坐好。
陈子轻眼尾湿红,乖乖地坐着,任由他检查自己的脸和眼睛,把指腹按在自己眼角。
“警察叔叔怎么没手铐啊?”
周今休笑:“在这。”他一只手的食指随意伸着半抬,仿佛手上拎着无形的手铐。
陈子轻直勾勾地看过去:“那你拷我。”
刚才还求警察别抓他,这会儿又主动求铐,脑子不好使。
周今休俯视今晚才抽他两鞭子的人:“警察叔叔不玩角色扮演。”
陈子轻头晕晕的:“为,为什么不玩?”
周今休冷淡道:“因为你是男的,警察叔叔不是同性恋。”
“那你怎么这么,”陈子轻一边看,一边用手比划,“这么长。”
周今休早就控制不住地亢奋异常,泛滥上了,他却跟没事人一般:“快过年了,它自嗨。”
“好……好长啊……”
周今休脊背一不留神就犹如被电击,他做出吞咽动作,眼帘微垂,居高临下地盯着作死的人,恶劣地一字一顿:“再长也不是你的。”
“你睡过很多男孩子,肯定黑,我不喜欢,你离我远点,我身边人里头就你脏,”陈子轻嫌弃地皱鼻子,“你脏死了。”
“庄惘云,你说谁脏死了?信不信我告你诽谤,你看了吗就说黑。”
周今休脑子一抽,神经病发作,拉开拉链拿出来,握住他的手,沉甸甸地放在他手心里。
“你看看是什么颜色。”
“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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