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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钦第二天参加晚会的排练,主办方给博钦准备了休息室,博钦拿着行程表走进去时,门刚一打开,一道带着调侃的声音就传来:“早上好啊大明星!”
博钦笑着扬了扬下巴,走过去和李清阳拳对拳地怼了下,说:“寒碜谁呢你。”
李清阳给他让了个位置,让博钦看显示屏,说:“这舞美牛逼啊,审美高级,谁的idea?”
博钦搭上在椅背上,笑着看他,不说话。
李清阳锤了他一下,“你啊?得瑟啥。”
李清阳算得上是博钦的御用编舞师,他的理念和博钦最合,合作了很多年,两人自从博钦演唱会后再没见过面,博钦忙工作,李清阳忙比赛,这会儿见到,他难得情绪有些高涨,争分夺秒地和李清阳排了舞,等两人满头大汗地从练舞室出来后小朱才告诉他刚才贺西舟来过电话。
博钦拍了下额头,“我给忘了。”他连忙接过手机,说:“你怎么不给我说啊?”
小朱:“贺先生听到你在练舞,说不打扰,就把电话给挂了。”
博钦昨天才和贺西舟说今天回去枫江的,回电话时他难免有些忐忑。小朱看他着急,连汗都没擦,赶忙给博钦递了条干净毛巾。
电话第一次没人接,博钦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李清阳走过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怎么回事,博钦没顾着回答,又拨了第二通,才和李清阳坐在了沙发上。
响了一半铃时电话接通,贺西舟低沉的声音穿来:“喂。”
博钦一下子卡了壳,却听见贺西舟问:“刚才在忙吗?”
“啊对。”博钦挠了挠头,说:“对不起啊,我练舞一时忘了时间了,现在都午夜了,我也回不去了。”
“没事,”贺西舟那边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他说:“练到现在吗?吃饭没有?”
贺西舟的态度让博钦放松下来,他懒散地靠着沙发,说:“吃晚饭了,等会儿去吃个宵夜,你还在忙?”
“嗯,处理工作,”贺西舟停顿了下,说:“顺便等你。”
博钦再一次卡了壳,李清阳挑眉看了眼他,小声说:“你联姻对象啊?”
博钦没搭理李清阳,也没顺着贺西舟的话说,转移了话题,道:“行,那你早点睡吧。”
贺西舟好像笑了,他问:“后天我去接你?”
其实不用接也行,博钦心想,他有些没明白为什么贺西舟一定要来接他,没有必要也浪费时间,但是他最后还是说:“可以,你到了以后如果我没在你就联系小朱。”
博钦低着头,鼻尖的汗珠低落在地板上,他说:“我挂了,早点睡,晚安。”
李清阳挂着他脖子,“好啊,这么不够意思,你和你联姻对象怎么回事?”
博钦划拉着手机,“没怎么回事,商业联姻。”
“博钦,你告诉我,”李清阳说:“你真是直男?”
“不然呢?”博钦头都没抬。
“你又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怎么知道自己是异性恋,你是不是被肖晨给弄出阴影导致恐同了?”
“啧,”博钦说:“话真多,我不想聊这个,要么排舞要么换话题。”
李清阳笑着按他头:“操,排舞,你这什么狗脾气。”
博钦在晚会开始的前一天才知道江容也会参加表演。
听到这个消息时博钦刚刚排练完从舞台下来,他的歌开头有两句昆曲,需要现场弹三弦,但现场收音博钦不太满意,和现场录音老师磨合了挺久。
博钦穿着一身运动装,出了满身的汗,他很平静地说:“我记得邀请名单里没有他。”
陈姐:“今天临时加的,他在中场暖场。”
博钦取下耳麦,接过小朱递来的湿巾擦汗,他和江容不合是业内皆知的事,早些年不红时他经常会被恶意安排与江容同台,后来火了,主办方都会刻意避开,邀请他时绝不会有江容。
博钦仔细地擦干净了汗,说:“我要的鼓呢?送来了吗?”
“到了,看哥你什么时候要。”
小朱说着将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递给他,博钦接过喝了一大半,缓了口气才道:“现在吧,照着鼓走一遍全场。”
博钦排练完后跟现场的工作人员道了谢,而后走进房车,他下午有个品牌的商业活动,需要飞趟H市。
进了房车后博钦一扬手脱了卫衣,穿上了干净的T恤,陈姐刚刚从S市赶过来,等博钦换好衣服后她上了车,说:“要和主办方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博钦看了陈姐一眼:“我和江容不合是业内皆知的事,尊重是相互的,他这明摆着不给你面子,谈也没用。”
博钦出汗很多,又拿了瓶水开了盖,“合约快到了,我们续约的可能性也不大。”
陈姐处理了封邮件,说:“明天就正式演出,还是直播,今天临时官宣插进来,粉丝懵逼,各方也没准备,不知道图什么。”
博钦拿了电脑,继续写歌,说:“他表演什么?他不是正经科班出身吗?”
陈姐:“唱歌,唱《胭脂扣》。”
博钦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他问了句:“……这是什么歌?”
陈姐说等我找找啊,她翻看手机,说:“就是他最近演的那部古装偶像剧的主题曲。”
博钦笑了下,没搭理这茬了,继续埋头写曲。
博钦舞台准备两首歌,一首新歌《望乡》,一首他发行过的单曲。
《望乡》开头要边弹三弦边唱昆曲,博钦本意是要画全妆,但他团队和主办方都不同意。
“你不能完全遮挡你的脸,换种方式来将,你的脸就是你的品牌。”陈姐对他说。
晚会中途时博钦已经到了休息室,他拿着三弦随意地弹,南弦的演奏方法与一般三弦相似,但有独特的指法、名称和记谱符号。博钦学过南琶,南琵的演奏方法基本和南弦相同。
托尼蹲在他面前给博钦喷保湿露,博钦仰着脸,看着墙面上的显示屏,中场休息已经结束,江容一身大红色古装,披着到肩部的中长发拿着话筒上了舞台。
镜头给了江容全脸,几乎在看清江容脸的那一瞬间,托尼的脸就黑了,手上没注意,喷了博钦一脸的保湿露。
“我他妈,”托尼说:“好瘠薄不要脸,这妆容和发型复刻你演唱会期间的吧。”
博钦连忙将三弦递给小朱,闭着一只眼扯了张纸巾脸,说:“喷我一脸,多大点事。”
博钦抬眼看显示屏,江容拿着话筒,五分和他相像的面容在妆容和发型的加持下达到了七分,舞台另一端走过来一个穿着同款服饰的女人,镜头移到女人妩媚动人的脸上时博钦认出来她是目前一个挺火的小花,上次博钦参加综艺宣传新歌时见过。
两人唱着慢慢走到舞台中央牵起了手,博钦挑了下眉,说:“这弄得跟婚礼现场似的。”
博钦安静地看了看江容的发声带,又听了几秒,说:“这假唱没排练过啊,看仔细点就穿帮。”
他低下头有些包容地对托尼笑了笑:“别气了,给我化妆吧。”
托尼没说话,起身准备化妆用品,博钦示意小朱将三弦给他,刚接过弹了几下就听见托尼说:“挺恶心的我觉得。”
“你信不信今天又是一圈的通稿,无论你舞台有多惊艳,江容和李坤都能蹭着你热度恶心你。”托尼说:“关于你和他像不像这种无聊问题那些人能瞎比比一天。”
“但没办法啊,”博钦说:“我和他确实像。”
“放屁,你他妈比江容帅出几个层次去了。”托尼翻了个白眼,“他和你就是眼睛像,鼻子都是后来按着你样子整的,说他清秀都侮辱这个词。”
博钦笑着弹三弦,“别气了,气大伤身。”他说:“放心,祝关云有经验,遇到江容的处理方案他那有一大堆。”
小朱在外边敲了门,说:“哥,刚贺先生给你发了消息。”
博钦还没说话,托尼就说了句我操。
博钦叫小朱进来,对托尼说:“你给我文明点。”
“我怎么文明,我今天要见到贺西舟了,你老公魅力多大你不知道?”
博钦接过手机,“说话注意点,谁是我老公。”他打开界面看到了贺西舟发的消息,说他已经到外场了。
“我们圈的天菜你不知道?”托尼蹲下身端详博钦的脸,说:“无论是1和0都通杀的那种。”
博钦给贺西舟回了消息,说叫人去接他。他微微仰头,道:“我呢?你们圈对我就没有什么想法?”
“1都挺喜欢你的。”托尼抬起博钦下巴,“至于小零嘛,恨你恨得要死。”
博钦打了个喷嚏,“为什么,这是什么逻辑。”
托尼笑了笑,没回答他的话了,说:“粉底还得深一点,不然一打光你这就爆了。”
贺西舟来时博钦刚刚画好了妆,他听见那个敲门声就知道是贺西舟,博钦嘴里含着润喉糖,说了声请进。
贺西舟应该是刚刚从公司出来,一身铁灰色西装,宽肩窄腰,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发胶固定的发在额前掉了几缕,露出了俊美的眉眼,手里抱了一大捧蓝色玫瑰,以至于他走进来时博钦一时之间说不出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立马起身,博钦笑着放下三弦,说:“怎么还带花。”
贺西舟走到化妆镜前,博钦的椅子旁有个沙发,他随意地坐在沙发扶手上,将花束递给坐着的博钦,说:“希望你的表演圆满成功。”
托尼在博钦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博钦抱着花束,低头轻轻嗅了嗅,抬起头来对贺西舟笑,说:“谢谢。”
站在贺西舟身后提着公文包一身正装的许知笑着对博钦打了招呼。
小朱敲了门,带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博钦还抱着花,伸手点了点娇艳欲滴的蓝玫瑰花瓣,说:“是不是刚赶过来的,先吃点茶点垫一垫肚子。”
博钦看向贺西舟:“为什么选蓝色。”
贺西舟接过茶杯,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英挺俊美的眉目,他垂下眼,说:“你的应援色不是蓝色吗?”
贺西舟喝了口茶,和博钦对视:“你呢,吃东西没有?”
博钦刚刚画好了妆,俊得极有攻击力,但眼尾又有一抹很淡的薄红,柔和了那股锋利。贺西舟想,给他化妆的人一定很了解他,导致他脸上每一处都有一种留白的韵味,像极了易碎的刀锋。
“我要表演,不能吃东西。”博钦将花束递给了小朱,门外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催了,博钦接过托尼递来的表演服饰,听见贺西舟说:“那等你表演完我们回去吃。”
“好啊。”博钦转身走进换衣间,“等我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