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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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见江边数十缕黑烟冉冉升起,每个人都专心致志于眼前的食物,女生还有所顾忌,慢条斯理。男生可就肆无忌惮,美食在前美人在后,张开血盆大口狼吞虎咽。只有小雨,不停地在人群和范凡中间跑来跑去,“去烤个茄子给我”“去烤根火腿肠”,这样的命令不时传过来。

除了谢宁,谁也没注意范凡和小雨,他看着范凡,思索一会,然后微微一笑,有几分像狐狸。

吃喝过后,男生开始饱暖思淫欲,找到自己的既定目标,开始手把手肩碰肩地放马后炮,“你看要把鸡腿这样切开才会熟得快。”“调料这样刷会比较好吃。”

小雨没加入调戏行列,拿了最后一根鸡腿走到范凡身边问:“你还要不要?”范凡摇头,小雨便盘腿坐在他身边,开始细细品尝,听范凡说:“别吃太多,坏肚子。”也只是唔嗯地敷衍着。

吃完鸡腿,小雨走到江边蹲下去洗了手,范凡递过来一沓寻白的纸巾。小雨摇头拒绝,后退两步脱下鞋袜,卷起裤腿,试探地将脚伸进江水里,一接触到清清凉凉的江水,脸上既是雀跃又是害怕。

像是发现了有趣的游戏,其他人也纷纷脱去鞋袜挽起裤腿,下水一游。摸鹅卵石,捉小鱼。

谢宁与辛欣将散落一地的调味瓶刷子收集起来,在草地上并排坐下,看着江水里打打闹闹的人群。“要不要也下去?”谢宁将一腔心事暂时丢到脑后,邀请着辛欣。

“好啊。”辛欣欣然从命,下水加入了嬉戏的人群中,弯下腰去摸水里的鹅卵石,忽然“哎哟”,脚一滑,就要向水中摔倒。

“怎么了?”谢宁扶住她,上下打量。

辛欣看到他眼中的焦急,心中既是羞赧又带着点欢喜,“没什么,好像有一条小鱼从手边游了过去,吓了我一跳。”

“小心些!”谢宁放开手。

小雨玩兴正高,丝毫没注意到范凡越皱越紧的眉头。

忍不住,看着小雨,范凡沉声道:“上来。”现在毕竟是秋天,江水还是很凉,呆久了,恐怕会抽筋。

“为什么?”小雨大喊,顺手撩起一片水花洒向范凡。范凡闪身射过了,一张脸比炭还黑,声音倒轻缓下来了,“我说上来你听到吗?”

小雨一激灵,几步跳上岸,双手贴着腿,标准的立正姿势在范凡面前站好。身后笑声一片,小雨也觉得丢脸,他干嘛这么听话?范凡嘴角一歪,算是笑了。小雨看得入迷,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你笑起来真好看,啊!”小雨甩着手,“你咬我干嘛!你是狗啊?”奇怪地看了范凡两眼,走开穿鞋去了。

范凡看着他的背影,纤瘦的少年、小巧的耳朵、发心处两个并排的旋,忽然听到身边有人低声说:“别太急,会吓着他的。”一转头,正对上谢宁了然的眼神和脸上心照不宣的表情。

小雨还在穿鞋,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人卖了。

这次活动还真凑成了几对鸳鸯,交换了手机号码,分别时离情依依,都感叹欢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大有“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之意。班长依然无人问津,向几个女生要手机号,都被人找借口推脱了。于是等女生离开后,挟着怨念在宣布:“这次烧烤活动略有超支,这笔钱不能用班费补足。因此呢,经上级研究决定,凡是刚才拿到女生手机号者每人多交十五块。”

下面骂声一片!

烧烤结束后两三天,范凡开始变得神神秘秘,七舍里基本见不到他,蓝球也不打了。小雨很好奇,经常在走廊里晃来晃去,有时候还故意在三零七门前多停留一会儿,透过门缝向里看,没有范凡。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好奇,小雨几乎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预想到了,会不会是交了女朋友?或者有什么麻烦,绑架?

最后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到三零七去借书,装作不经意地问:“范凡呢?最近几天都没见他。”

“他啊,”室友头也不抬,将头扎在电脑前,“这两天忙得很,好像要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小雨一惊,“搬出去住?我要向学校告发他!”这样他就搬不出去了。

室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雨一脸尴尬,亡羊补牢,“开玩笑。”没脸再多呆。出去后,拿起书在自己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谢宁正在午睡,最近一段时间兼了三个家教,来回奔波,每天一躺下来就像睡不醒似的。听到铃声,挣扎着起来接电话,是亚汉!口气很兴奋,“谢宁?快下来,到吉它店来。”说完便收了线。

谢宁急匆匆赶到,就见店面已经重新开张了,挂在墙上的吉它一把也没少,亚汉正坐在椅子上翻着乐谱,嘴里还轻轻哼着拍子。

亚汉抬头,谢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亚汉眼眶下面一片淤清,脸上贴着几块创可贴。忙走上前,“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人打架了。”亚汉躲开他的手,“别碰,疼!”揉着眼角说:“和承轩打了一架。”

“打架?为了拆伙的事?”

“妈的,”亚汉疼得一咧嘴,“别提了,亏我这么相信他,这两年吉它店挣的钱都让他拿给他马子了。幸亏只开了个吉它店,哪天和他一起开公司,他还不送宝马啊。”

这个结果谢宁早有所觉,听到了也只是微微一皱眉,“然后你就和他动了手?”

“嗯,打得他满地乱滚着求饶。从今以后,这家吉它店就是我的,墙上的吉它他一把不要都给我。”

谢宁快速地在心里盘算一下,先省了一笔进货的钱,房租水电店员的费用还有亚汉教吉它可以支撑。但开店,也不能老是卖这几十把,又不是同学解释的资本周转:就是卖了,还能自己跑回来。总得进货,他们都是学生哪有时间南下北上地跑。但看亚汉兴高采烈的脸,只得暗叹一声,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亚汉放下乐谱,一只手爬上谢宁的腰,将他勾到自己两腿中间,手从下摆里伸进去细细抚摸着。

“亚汉,”谢宁只觉一阵酥麻从他的手里传过来,“现在是白天。”

“眼一闭就是黑天!”亚汉满不在乎,撩起他的衣衫唇舌在谢宁的肚子上流连。

谢宁将头垂在亚汉肩上,身子仿佛着了火,眼前也变得朦胧起来。

“来吧。”亚汉嘴角挂下一缕银丝,抬头看着谢宁,眼中充满最原始野蛮的饥渴,喘气声大得惊人,快手快脚解开自己的裤带,让勃起的欲望从束缚中弹跳出来,直挺挺立在胯下。

谢宁略一犹豫,颤抖着褪下自己的裤子,骑坐在亚汉身上。

“啊。”进入时,两人忍不住一齐低吼出声。

亚汉执住谢宁的双腿,将他们分得更开,腰部用力,让自己更为深入。身下的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有点像亚汉刚才在打的拍子。

小雨已经观察谢宁半个小时了,谢宁中午出去,回来后就……就“脸若桃花,眼如秋水”。而且,他走路的姿势怎么怪怪的。“谢宁,你怎么了?便秘?”

谢宁一口水全喷出来,咳嗽得脸通红。小雨尖叫着跳开,“谢宁,你干什么?”手忙脚乱地拯救桌上的笔记,幸好只是沾上一点水渍。

咳嗽稍停,见小雨还在那里歪头瞅着他,“我没事,没有……便秘!”很艰难才吐出那两个字,想起午后与亚汉在吉它店里的失控,房东提供的家具本来就只有五分新,被他们一折腾,已经奄奄一息了。

“对了,谢宁,你下午不出去么?我记得你每天这个时间都不在寝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