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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果深深的觉得,如果他因为谢安河这件事流出眼泪,那一定是柳莎莎硬生生掐出来的。
陈立果的眼眶里含着水汽,颤声叫莎莎别掐他了。
柳莎莎雅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争气一点,别在他面前哭出来了!”
陈立果点头如捣蒜,深怕柳莎莎继续掐。
柳莎莎这才松开,她说:“青青,坚强一点。”
陈立果心想我一直都很坚强,我如果不够坚强,那一定是你掐的太狠了。
婚礼很热闹,谢安河还特意请了一支乐队。
穿着西装的谢安河,和穿着礼服的新娘在人群里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任谁看到他们,都会赞一声璧人。
陈立果吸了一口果汁,眼睛里散发的都是绿色的光芒。
柳莎莎说:“咱们就在这里。”
陈立果说:“好。”
柳莎莎说:“谁来打招呼都不理——”
陈立果说:“好。”
柳莎莎说:“谢安河要是敢过来挑衅你,我就用凳子爆了他的菊花。”
陈立果瞅了眼凳子腿的粗细,感到局部部位在隐隐作痛。
然而人渣谢安河却并不同柳莎莎想的那般心虚,他在看到陈立果后,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看着他往这边走,陈立果对柳莎莎水说:“你们一般怎么处理这种男人?”
柳莎莎说:“敢这么对我的男人,骨灰都拿去喂狗了。”
陈立果:“……”
言语之际,谢安河已经走到了陈立果的面前。
“青青。”谢安河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他的眸子里带了点忧愁,就像一个正在吟诵情诗的诗人,他说,“青青,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陈立果道,“没想到再次见你,是在这。”
谢安河抿着唇,看着陈立果,他说:“青青,我喜欢你。”
陈立果已经为谢安河人渣的程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心想这么人渣的人,在我们那里是要被吊起来割jj的。
谢安河说:“但是我不希望你喜欢我。”
陈立果眸子里有些疑惑。
谢安河静静的说:“你喜欢的不该是我。”
陈立果:“……”
正在陈立果思考谢安河此话含义的时候,柳莎莎却已经忍不住了,她暴怒道:“谢总,你今天结婚,确定还要在青青面前说这些?!你这么做既对不起青青,也对不起你的妻子!”
谢安河闻言,竟是同意的点点头,他说:“的确。”
柳莎莎说:“那你还不快滚。”
谢安河淡淡的看了柳莎莎一眼,然后对着陈立果说:“青青,我不想看到你哭。”
他说完就走,背影是如此的决绝。
陈立果看着他的身影,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升起了一个很是荒诞的猜想。
礼乐奏起。
新郎挽着新娘的手,走在红色的地毯上。
周围都是祝福的声音,新郎的眼神的如此的深情,好似在看着一生挚爱。
陈立果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流泪,但是他还是流了——柳莎莎这姑娘捏着他肩膀上的肉就没松过手,让他从另一个方面强行体验了爱的疼痛。
陈立果:“莎莎,你再掐我我可能会拿着餐刀去捅了谢安河。”
柳莎莎说:“你别难过!”
陈立果:“……”你不掐我,我就不难过。
柳莎莎说:“没事,我掐你,是用疼痛让你冷静下来,别害怕,我陪着你!”
陈立果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就在陈立果想和柳莎莎讨论爱情和*这两者关系的时候。
人群之中突然发出了一片惊呼。
陈立果站起来往那边一看,当即愣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柳莎莎道,“是不是有人来抢新娘了。”
陈立果表情有点复杂,他说:“不……是新娘把谢安河的腰子给捅了。”用的好像还是餐刀,哎嘿。
新娘疯了似得大笑,她说:“哈哈哈哈,你要我嫁给你——你要我嫁给你?谢安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谢安河倒在地上,受捂着伤口,漂亮的眉头微微瞥起。
新娘雪白的婚纱上,是一片鲜红的血渍,她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谢安河的目光却穿过她,落到了陈立果的身上。
“果果。”他动了动口型。
陈立果被自己眼睛看到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待他仔细看去,却又发现谢安河是在叫青青了。
旁边的人架开了新娘,又帮谢安河叫了救护车。
柳莎莎满脸兴奋,恨不得挤到前面出嘲讽谢安河几句。
新娘看着自己的双手,呆呆的说:“是你毁了我,亲手毁了我。”
谢安河躺在那里,冲着陈立果招了招手。
陈立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谢安河在他耳边轻轻的喃喃,他道:“青青。”
陈立果没回答。
“青青。”谢安河哀伤的看着他,说,“青青,等我。”
陈立果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救护车来的很快,带走了谢安河,而新娘则是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这婚礼简直就是个闹剧,宾客们也都散去了。
陈立果和柳莎莎也走了,柳莎莎说:“我就知道谢安河这王八蛋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立果有点沉默。
柳莎莎说:“青青,你别难过了,谢安河真不是好东西——你看看他,娶的女人都想捅死他。”
陈立果说:“嗯,对哦。”
柳莎莎说:“你别难过,以后我给你介绍漂亮的女朋友。”
陈立果心想我真是谢谢你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各大媒体上却依旧是一片平静。没人敢去招惹谢安河,就算他现在受了伤躺在医院里。
捅了谢安河的姑娘已经被警察叔叔带走,陈立果为她的冲动感到了悲伤。
婚礼之后没过几天,陈立果就接到了谢安河的电话。
“青青。”谢安河叫他,“我好痛,你来看看我吧。”
陈立果对他表示很同情,然后拒绝了他。
然而谢安河这种霸道总裁,是随便可以被人拒绝的吗,他当即表示你居然敢拒绝我,你引起了我的性趣你知道吗?
陈立果迷之沉默,觉得谢安河的画风不太对。
谢安河说:“好啦,我叫人来接你。”
陈立果还没说话。
他就继续补充:“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人把你绑过来。”
陈立果觉得用餐刀捅这个人是不是捅的太轻了。
但总而言之,陈立果现在还是个明星,得罪了谢安河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只能捏着鼻子去看他。
到了医院,陈立果看到了精神抖索的谢安河。
陈立果拘谨的坐在他旁边,低着头没说话。
“青青。”谢安河伸出自己的手,拉住了陈立果的手,他道:“我好想你。”
陈立果打开他,幽幽的说:“死鬼,现在知道说你想人家了。”
谢安河:“……”这话让我怎么接。
两人大眼对小眼沉默几秒,陈立果只好继续道:“你、你为什么要结婚,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誓言,你都是骗人家的吗。”
谢安河说:“我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陈立果说:“那你为什么要结婚?”
谢安河安静了许久,才轻轻的说出一句话。
这句话太轻,轻的若不是病房里如此安静,陈立果都不会听见。
谢安河说:“因为我不能和你结婚。”
这句话于孙青青而言,实乃诛心之语。
孙青青本就不喜欢男人,被谢安河强行掰弯,又被他单方面的结束了关系。这些事情,对于神经本来就不够粗的孙青青已是致命的打击,而现在,谢安河却能当着孙青青的面,说出这么一句——陈立果不由的为他人渣的程度鼓起掌来。
泪水一滴滴的从陈立果的眼眶里流出,他说:“你叫人家过来,就是对人家说这个的么?”
谢安河说:“不,我想说,我还喜欢你,青青。”
陈立果相信谢安河是喜欢孙青青的,不然也不会对他温柔以待,在春节那么重要的时间里,还跑回来陪着孙青青。
可是这种喜欢,谁想要呢。
陈立果说:“但是我不喜欢你了。”
谢安河抿了抿唇。
陈立果说:“谢安河,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谢安河死死抓住了陈立果的手,他说:“不行。”
陈立果低低道:“放过我吧。”
谢安河说:“我永远,都不会放了你。”
陈立果甩开了他的手,摔门而去。
谢安河看着陈立果的背影,有些疲惫的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谢安河那边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但他被自己新娘捅了一刀的事情还是在圈子里传开了。
陈立果也知道了谢安河为什么会被新娘捅一刀。
原来在好几年前,谢安河就曾经和新娘的父亲达成了婚约,只是新娘一直不愿意,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结果新娘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通了,答应了谢安河和她的婚约,于是两人这才步入了婚姻殿堂——只可惜证还没扯,婚礼才进行了一半,谢安河就被人捅了腰子。
陈立果:“好——渣——啊。”他已经被谢安河人渣的程度震惊了。
系统没理陈立果。
陈立果说:“他不会还要来招惹我吧,我好害怕啊。”
系统说:“祝你平安,啊,祝你平安。”
陈立果:“……”他真是服了系统了。
不过谢安河仅剩下的良心还在,他没有把那个新娘告上法庭,两人在底下私了了。
谢安河恢复的倒挺快的,到了黑暗之桥上映的时候,他差不多也出院。
而因为女装事件,陈立果和小九的关系则是到了冰点。
杨文娅和小九关系不错,所以陈立果也有段时间没有联系她。
黑暗之桥首映礼的时候,杨文娅还给陈立果送来了请柬,邀请陈立果一起去。
陈立果却拒绝了,他问了杨文娅一句:“你和小九怎么样了?”
杨文娅闻言却露出几丝尴尬之色,她说:“我、我和她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陈立果说:“为什么?”
杨文娅讷讷说不出原因,但陈立果却猜到了。想必是小九同杨文娅告白,却被杨文娅拒绝。
杨文娅说:“小九……说了前辈不少坏话,我不高兴,就和她吵了一架。”
陈立果说:“我知道了。”
杨文娅小心翼翼的问:“孙前辈,首映礼你会来吗?”
陈立果淡淡道:“可能会吧,如果有时间的话。”
杨文娅重重的点头,她说:“希望前辈有时间一定要来哦!”
孙清逸就是杨文娅的梦,小九那样说她的梦想,杨文娅自然不可能赞同,只会觉得她是因为嫉妒刻意在抹黑孙清逸。
陈立果还是去了首映礼,然后他再首映礼上看到了谢安河。
作为投资方,谢安河来参加首映礼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事。他的伤才好,精神看起来却也还不错,坐在前面正在同身边的人低低交谈。
陈立果进来后,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黑暗之桥的播放要借助大量的拟真设备,陈立果把眼镜带上,感受着光线昏暗下来。
黑暗之桥四个字出现在了陈立果的眼前,他看到自己猛地从天空中坠落到地上——周围的人都在发出微微的惊呼,为这种拟真技术感到震惊。
然后女主出现,手里拿着个甜筒正在舔,她舔着舔着,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的惊呼,于是她抬头,看到一个人重重的坠落在了自己的面前——摔成了乱七八糟的肉泥。
这些画满虽然已经经过处理,可依旧十分逼真,陈立果鼻间甚至缭绕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剧情非常吸引人,陈立果看的很入迷,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部剧在票价高昂的情况下,依旧票房大爆,夺取了票房第一的桂冠。
杨文娅在里面扮演一个漂亮的修女。
她虽然第一次参与这种大型商业片,但却像一只初啼的凤凰,让人能感受到她身上透出的灵气。
陈立果以为自己会在首映礼上安静的看完片子,再安静的离开,不和谢安河有任何的交集。
但谢安河显然是不打算放过陈立果——他居然趁着陈立果戴着眼镜坐在vr设备上的时候,对陈立果动手动脚。
陈立果开始以为感觉有人在吻自己,是他的错觉。
但他很快就分辨出来,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有人在吻他。
陈立果想要抬手自己摘掉眼镜,却感到有什么东西把他的手和椅子绑了起来。
“你做什么!”陈立果低低道,“你疯了吗,谢安河!”他眼前是黑暗之桥的剧情,身体却落在了谢安河的手里。
“青青。”谢安河在陈立果耳边喃喃,“小声点,会被别人听见的。”
陈立果气的都要忘记娘了,差点把嘴里的脏话脱口而出,但他好歹忍住,然后道:“谢安河,你要对人家做什么?”
谢安河说:“我想亲亲你。”
陈立果:“……”这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是用来骗孩子的……
然后谢安河这王八蛋就把陈立果吻了个遍。
陈立果的眼眶都湿了,他想叫谢安河停下,可又害怕说的太大声被周围的人听到。
最后被进入的时候,陈立果的手被松开,谢安河从身后抱着他,一点点的同他融为一体。
黑暗之桥阴冷的音乐和灼热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立果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好像被强行分割开了,他低低的啜泣,谢安河却在叫他别哭。
“青青,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难受。”谢安河是这么说的,可是动作却没有一点怜惜。
最后一切结束的时候,陈立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崩溃般的哭了起来,谢安河感受着他身体的痉挛,把眼镜取了下来。
取下眼镜后,陈立果才发现首映礼的现场竟是空空如也。
谢安河低低的笑着:“我告诉他们设备出了问题,让他们去隔壁了。”
陈立果的眼眶还是红的,他全然忘记了黑暗之桥到底说了什么,脑子里被谢安河搞的乱七八糟。
谢安河说:“我想你了。”
陈立果被谢安河抱在怀里,白皙的肌肤染着诱人的绯色,他眼神有些朦胧,像是还没有从梦境里醒过来。
谢安河说:“青青,再来一次?”
陈立果脑子里还乱七八糟的。
于是谢安河就当陈立果默认了,逮着陈立果又做了次。
陈立果在摇晃中迷迷糊糊的想到,这谢安河的技术还真是不错,不过喜欢舔他的这个习惯是真不好……和某些人真是特别的……像……
柳莎莎答应了八点来接陈立果。
但她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见到他人,打手机也不接,就在柳莎莎以为陈立果出了什么事,准备进去找人的时候,陈立果这才出来了。
只不过出来的方式是在被某人抱在怀里,用毯子严严实实的裹着。
柳莎莎冲过去:“你!”
谢安河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先上车再说。”
柳莎莎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闹大,于是咬牙切齿的跟着谢安河上了车。
到车上,谢安河把陈立果放到副驾驶,还顺手将玻璃升了起来。
柳莎莎说:“怎么回事?谢安河,你对我家青青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需要同你说?”谢安河冷淡的说。
柳莎莎说:“你这个——”她几乎就要说出脏脏话,但死活憋回去了。
谢安河说:“我把你送回去,青青今天和我住。”
柳莎莎气的快要爆炸了,她说:“你做梦!!我告诉你,当初你伤青青伤的那么深,他根本就对你死心了,你放下他,不然我就报警了!”
谢安河冷笑:“报警,警察来看到青青的样子,明天报纸上就是又一出好戏。”
柳莎莎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咬掉谢安河的一块肉。
但她还得忍,只要在娱乐圈一天,她就不能彻底的得罪谢安河。
虽然谢安河在孙青青面前表现的温柔又痴情,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柳莎莎却清楚的很。
“我和孙青青的事情,由不得你来置喙。”谢安河说,“要么安安静静的坐着,要么现在就滚下车。”
柳莎莎心想怪不得谢安河被捅了,要是换了她,她估计会用西瓜刀来捅。
虽然柳莎莎都快要气死的,但因为她不放心孙青青,只能闭了嘴,憋的脸都紫了。
谢安河把柳莎莎送回家,柳莎莎还想争取一下,哪知谢安河这个没有绅士风度的居然把她强行拎出了车子。
柳莎莎说::“你把青青放下——”
谢安河理也不理她,碰的一声关了车门,绝尘而去。
柳莎莎捡起石头就朝着谢安河扔了过去——还真把车窗砸了个窟窿。
听着玻璃的脆响,柳莎莎缩了缩脖子,这修车费够她一年工资的……
陈立果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安河和他好久没见面,也不知道这王八蛋憋了多久,做的他魂儿都快飞了。
这会儿被毯子裹着,都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腿根在流。
谢安河把陈立果抱回家,抱进了浴室。
陈立果淋了水,这才清醒一点,他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哑声道:“我要回家——啊!
谢安河正在帮陈立果清理,手指一勾,陈立果下面的话就变成了惊呼。
谢安河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陈立果:“……”
谢安河说:“我是你爸和妈妈。”
陈立果:“……”
谢安河说:“宝宝,喜欢爸爸吗。”
陈立果:“……”爸爸你好讨厌哦,宝宝才不喜欢你酱紫啦。